父子倆排在人流中緩緩前進,大約過了半小時,趙冷霰突然看到有兩名穿青衣的年輕人騎馬飛馳而來,兩人對右門前的隊伍看也不看,打馬直奔左邊的城門而去。兩人看上都很年輕,他們下馬跟左側城門口的守衛交談了幾句,又掏出樣東西給那幾名守衛看了看,然後遍大搖大擺的牽馬進城了。
看到那兩個年輕人輕鬆入城的模樣,右邊排隊的人們開始不滿了,不少人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切,這些修真家族的家夥明明在家族中就可以修煉,卻偏偏跑來跟我們這些普通人爭那點少的可憐的入門名額,實在是可氣。”
“可不是嗎,每次都是這些修真家族的家夥擾亂考核平衡,頭幾名都被他們霸占了。”
“噓,你說話小聲點,千萬可別被他們聽到,那兩位可不是一般人,以他們的實力,考核中稍微給你使點絆子,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這倆家夥很強麼?看上去也沒覺得有什麼厲害之處啊?”
“這倆人可不一般啊,你沒看到他們是自己來的,連家族長輩都沒有跟著麼?一般沒有家族長輩陪同的人,都是實力夠強,根本無需家族長輩提前和門內熟人打招呼的那種。”
“我記起來了,他倆是南太堡南郭家的兩位公子,大公子南郭炎和二公子南郭焱。”很快就有人認出來那倆人。
“什麼?他倆就是咱們三源行省最大修真家族南郭家那對號稱千年一遇的修真天才兄弟?如果真的是他們兩個,那少年考核第一和青年考核第一還不非他二人莫屬了。”
“那可不一定,據說碣漠行省的閻家、赤漣行省的夏家和穎南的韓家近幾年都出了一兩名修真資質極佳的天才,而且這次幾家都有意送這些天才後輩來玄水門拜師的樣子。”
“哎!這下可完了,有這些人在,咱們能通過考核的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沒想道那兩個人這麼有來頭,南郭炎和南郭焱麼,讀起來居然差不多,真是奇怪的名字。”趙冷霰在心中將這兩人的名字記了下來。
足足排了一個半小時的隊,父子倆才得以進城,進城的時候守衛還發了一張告示及玄印城的地圖,上麵標示著玄印城內玄水門收徒考核報名的時間和地點。
趙冷霰跟父親進城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這個時候再去報名就有些晚了,所以父親並沒有帶他去報名處報名,而是打算先先找好落腳的客店休息一晚,報名的事情等明天再說。
玄水門的收徒考核報名早在十幾天前就已經開始,隨著近幾天到達玄印城的人越來越多,城裏是人滿為患,父子兩人看了看進城時守衛給的地圖,玄印城的客店還真是不少,沒有一千家也有八百家,但地圖上的大多數客店都已經被小紅圈圈上,表示這些家客店在昨天就已經客滿了,剩下人沒滿的客店僅有幾十家,稀稀拉拉的分布在玄印城各個角落。
好在他們有坐騎,進城後轉的很快,前後去了三家沒標注客滿的客店,卻都說已經沒有房間了,他們去的第四家客店是在城東的一條不怎麼寬敞的巷子裏,客店的規模不大,趙清霜在門外見櫃台上並沒有支起房客已滿閉門謝客的牌子,便將坐騎拴在門口的柱子上,帶著兒子進了店裏。
高高的櫃台裏麵,一位花白頭發的老者正在聚精會神的算賬,老者十指麻利,把油亮的算盤珠子撥得劈啪作響,大廳裏還有兩個夥計,兩夥計都是一副忙的不可開交的樣子,大廳這三人竟無一注意到趙清霜父子倆進來。
趙清霜來到在櫃台前,用食指骨節輕叩櫃台兩下。
老者聽到聲響立刻停下手來,他抬起頭,滿麵笑容的說道;“先生你好,是要住店麼?”
“恩,剛剛路過的幾家客店都是客滿,不知你這是否還有空房?”
這老者大概有五六十歲,雖然頭發花白,兩撇胡子卻是漆黑,臉上皺紋也不多,沒什麼老年斑,氣色紅潤,一臉的壽相,他見趙清霜衣著相貌氣度皆是不凡,就知道是個大客戶上門,忙道:“先生來的正是時候,小店正好還剩有二樓最好最大的一間上房,不知先生自己住呢,還是另有其他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