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
赤裸裸的打臉。
葉歡罕見的用複雜眼神望了一眼在那自鳴得意一臉驕傲,身體晃啊晃的河圖,事實上從藍雨離開後的那七年,他經曆過太多的事,看過太多的人,大都都能一語道破一人的人生經曆,但惟有這河圖·伯德是他看不透的,要是看透了他也不會被河圖趕出去長達十五年之久,要不是自己那便宜哥哥不幸掛了,葉歡都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法回來了。
他有點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對著自鳴得意的河圖說道:“你自個兒慢慢處理我的事,我出去逛上一圈。”
“好滴,要不要幫你叫上幾個水靈白菜,啥,你不需要啊,那行,我先讓人準備幾個,保證都是原裝貨,晚上綁好手腳放到你房間等著你臨幸。”
各位貴族對河圖大將軍的沒大沒小早已經習以為常,大都選擇忽視,這才是正常的河圖大將軍嘛,先前過於殺氣騰騰了。
不過沫沫卻很不爽的嘟起了小嘴,這細微的動作讓河圖察覺到了,於是他語重心長的對著沫沫說道:“小沫沫啊,我知道你很不爽白熊這小白臉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的嘛,你看看我兒子,嘖嘖,那背影多有型多滄桑,那眼神多寂寥多深邃,以我快要五十年的經驗來看,這小子肯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情種,比起白熊的不靠譜好多了……我說黑老鬼你瞪個哪門子眼,想打啊,你又打不過我。”
本來裝著深沉都已經走到門口的葉歡聞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馬托斯的臉更黑了,他一臉殺氣的指著河圖吼道:“有本事你天天看著你兒子。”言下之意是要定葉歡跟他去見黑斯頓了,河圖絲毫不以為意,輕鬆反擊:“你也多看緊你兒子,哪天我要是心情不好,說不準真宰了他。”
馬托斯冷哼一聲,心中鬱悶不已,說又說不過河圖,打又打不過他,群毆倒還行,可那得找個沒人的地方群毆,不然怎麼對得起那些崇拜自己的孩子。
馬托斯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的狼狽樣,心中暗歎一聲,他倒沒覺得自己兒子有多慫,慫的隻是葉歡而已,不過人家老爹驕傲著,他也懶得打擊河圖信心心,反正說不過他。
等馬托斯離去後,在場的貴族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晚宴終於有晚宴的樣子了,在河圖嬉皮笑臉的吩咐下,一道道名菜都上了過來。
沫沫顯然吃不下,她看著窗外甲板上那個有點寂寥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齒卻沒有走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單純的思想裏,總是覺得自己和葉歡之間已經產生了一道隔閡。
身份是越來越近了,但兩顆心卻是越來越遠了。
不過當她轉過頭一不小心看到河圖大將軍微微歎氣的表情時,不由一怔,而後恍然。
估計是父子關係不合。
甲板上燈光璀璨,葉歡趴在欄杆上,眺望著玄武湖的風景,心中卻莫名其妙的想到了那個實際上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姐姐——竹葉·伯德。這個瘋女人最大的樂趣就是挑逗貌似憨厚的老實人葉歡,典型的皇親國戚作風,大晚上就打扮著花枝招展的來勾引小葉歡,那個時候葉歡多恨自己不舉啊,有幾個晚上真想惡從膽邊生霸王硬上弓算了,不然怎麼對得起神仙姐姐孜孜不倦的********呢。
有多少年沒有在一起好好看過玄武湖的風景了呢?
葉歡一陣恍惚,回頭的刹那間,驀然看到一個女人倚靠在另一邊的欄杆上,仰望船上的燈塔,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一臉貪婪的抱著女人纖細的腰肢,大口的嗅著。
女王啊!
葉歡等瞧見到女人的麵容時,渾身一怔,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直跳。
女人化著淡妝,麵容冷豔絕美,豐腴卻沒有絲毫贅肉的大腿,真他娘的是魔鬼的身材,拒人千裏之外的氣質。
葉歡呆呆的看了一眼,準確的從女人的眉宇間捕捉到了一絲一閃而逝的哀傷,不由一怔,看起來似乎是個有著滄桑故事的女人。
葉歡猶豫了一下,走上前,撓著後腦勺傻傻的說道:“阿姨,你好,我叫葉歡。”
話一說出口,葉歡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口才不好真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個短板,難怪被神仙姐姐早年這麼描述過,河圖屬於大小女人通吃的鬼才,而葉歡卻隻能做個默默奮鬥型的專情人物,對此葉歡毫不忌諱的點頭承認。
但事實上,好色是男人的通病,不過葉歡卻很巧妙的把好色轉變到欣賞這個優雅的詞彙上。
女人回頭一笑,似乎對阿姨這個詞彙很感興趣,卻又出乎自己意料。
“江姨,別理他,又是一個文質彬彬心裏卻想著怎麼把你搞上床的貴族。”看上去隻有七歲左右虎頭虎腦的男孩抬起頭鄙夷的看了葉歡說道。
“丁丁,一個貴族不要說這麼粗魯的話。”女人柔和的摸了下男孩的腦袋。
男孩立即閉嘴,不再說話。
葉歡有點汗顏,撓了撓腦袋,竟然一時間想不出怎麼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