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如刀,痛到了骨髓。
葉歡晃了晃手上的酒瓶,才發現已經空了。
白熊吊兒郎當的遞過來一瓶,葉歡接過,揭開瓶蓋將大半的酒液灌入了喉嚨中。
白熊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說道:“你不怕我在酒裏下毒?”
葉歡又喝了一口,劇烈的咳嗽,他淡淡的說道:“我的五髒六腑都已經爛掉了,無論什麼劇烈的毒都對我無用了。”
頭上包著一塊方巾,搖著折扇的馬良從判官府走出來笑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應該想怎麼通知正在遠東大戰的河圖大將軍比較好。”
葉歡搖頭笑道:“你就這麼確定我一定會有事?”
馬良眯了眯眼睛,臉上出現詭笑說道:“黑斯頓巨頭受傷嚴重,毒素早已經過五髒六腑,判官府的工作將會由戰神大人先接手。”
葉歡一愣,掃了一眼皮膚白皙的白熊嗬嗬說道:“能得到一個巨頭的親自審判,真是三生有幸啊!”
白熊冷笑道:“放心,我們會好好招待你的。”
判官府不大,地上滿是落葉,冷風陣陣,溫度比起外界竟然很詭異的低上了幾度。葉歡站在審判大廳,全然不顧白熊戲謔的眼神,隻是大口喝酒。一陣風吹過,外麵那棵常青樹掉了一地的落葉,接著,一陣悲涼蒼勁的號角聲從遠處氣派的皇宮中傳來。
不知道這悲涼的號角聲是不是在為昏迷不醒的黑斯頓所吹。
審判廳內空無一人,首座下麵,兩排放著十來張旁聽的位子,再無其它。
葉歡的酒已經喝完了,他蒼白的臉多了一抹病態的紅,他抬起頭,突然看到一列身穿鎧甲的士兵麵無表情的從門口走了進來,分別站立在審判廳的兩旁。
然後一個身穿紅色長袍麵如冷石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他嘴角含笑,背負著雙手走到了審判廳首座的判官位子上。
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嘴角始終帶著笑意,坐的很自然,仿佛他本就應該坐在上麵。
馬托斯坐在判官位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手上還拿著酒瓶子臉色平淡的葉歡,突然一拍驚堂木,喝道:“跪下!”
葉歡眉頭一挑說道:“我是啟示部巨頭候選人,並不需要向你下跪。”
馬托斯眉頭一皺,眯了眯眼睛,似乎葉歡這姿態十足的挑釁到了他,他手指一揮,朝著兩邊排列的士兵喝道:“把他按在地上!”
馬托斯非常強勢,白熊和馬良對望了一眼,同時露出了譏諷的笑意。
葉歡眉頭微皺,馬托斯這手做的非常陰毒,倘若他真的被人按在地上跪下,那麼他距離啟示部巨頭的位子將會愈加的遙遠,堂堂一個巨頭怎麼可能會對人下跪!
倘若葉歡真的跪下了,那麼將會是一輩子都無法洗掉的汙點。
看著走過來的兩個士兵,葉歡眉頭皺了皺,還不待他們近身,他便快如閃電的出手,點了他們的穴道,頓時他們兩人全都呆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放肆!”
馬托斯一拍驚堂木喝道:“在我麵前也敢出手行凶,你真是越來越狂妄了。”
葉歡笑道:“可是……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馬托斯頓時眯起了眼睛,剛想繼續說話,突然一個仿佛公鴨叫的聲音響了起來:“獅子皇帝駕到!”
馬托斯眉頭頓時一挑,葉歡下意識的往著門口看去,隻見一個麵如冠玉,眉宇間滿是威嚴的中年男人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他的身旁跟著兩個老人,眼眸子一片渾濁,但在睜合間卻有屢屢精光閃過。
兩個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