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房子還有淡淡的灰塵,彌漫開來,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現場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剛剛的戰鬥仿佛驚雷,聲勢無比浩大,但是結束的也是非常之快。
高手交戰,往往就是如此,漫天驚雷之勢中,眾人還沒有品出味道來,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庫依拉那如同火山噴發一樣的爆發過後,現在又安靜了下來,任誰也無法相信這麼一個幹瘦、衣著襤褸的老頭竟然是個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似乎該劃上一個句號了。
王慕白此時此刻顯得無比安靜,守護在他周圍的保鏢們靜默無言。
良久,王慕白長歎一聲道:“趙老弟,這次可害了你了,以你的實力,如果沒有更我來這裏,將來必有大好作為,可惜啊!”
“老板,我們拚了,哪怕隻有一線生機我們也要爭取。”一名保鏢捏緊拳頭,對王慕白說道。
王慕白苦笑著搖了搖頭,“難道你還不清楚這些人的恐怖嗎?他們若是想殺我們,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可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這名保鏢忍不住說道。
“這不是坐以待斃。”王慕白略顯苦澀,說道:“這是認命。”
保鏢愣住了,“認命?”
王慕白此時的樣子無比蒼老,他蹣跚了幾步,坐到沙發上,仿佛垂暮的老人。
沙發旁的茶幾上,一個煙灰缸中還有幾根碾滅的香煙。
他摸了摸口袋,沒找到一個根香煙,一名保鏢連忙走上前來,遞上了一根煙。
“啪嗒”一聲按下了打火機。
煙霧繚繞,王慕白最後一次沉醉了。
庫依拉雙臂下垂,仿佛沒有一絲力氣。
圍在腰間的布破了幾塊,布縷一條條垂在腰間,他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踏著平穩緩慢的步伐,一步步走到將趙無極轟進去的那幢房子。
行走到瘡痍的房屋前,苦役啦駐足了一會兒,眼中有些疑惑。
作為一名高手,就算遭受重擊,哪怕是致死的重擊,氣息也不會這樣子絲毫全無,他們這些高手的生命力可是超乎想象的強大。
可是,他似乎的確是死了。
苦役啦心中這樣想到,他瑜伽已然練至極處,自然對真死還是假死了解無比透徹,他能利用瑜伽將自己變得與死人無異,但是別人若是用這方法,自己一定會察覺,沒有原因,就是一種天生的感覺。
庫依拉轉身,看見光頭巨漢與那拿劍的遠遠站著,一臉征詢的目光看向他。
庫依拉沒有說話,隻是遠遠的衝著他們點點頭。
“好極了。”一個仿佛悶在鍾中的聲音嗡聲傳來,卻是這巨漢一雙闊眼向上斜斜吊起,滿臉發泄暢快。
那拿劍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緩解著酸麻,滿臉殘忍邪笑。
唯一的阻礙,總算是死了。
他們放心了。
早有嘍囉向巴鬆三人打去了電話。
巴鬆與傳藏岩夫還有那西羅坐在那兒,略有些緊張的等候著,當然,那西羅還是最為淡定的一位。
“你們放心吧,有上師出手,絕對是萬無一失。”他話音剛落,就見巴鬆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巴鬆接了電話,恩恩應答了兩聲,隨即將電話掛斷。
“怎麼樣?”傳藏岩夫一臉急切的問道。
巴鬆嘴角一揚,看看這兩人,快意一笑道:”成了!”
“太好了,我們過去吧!”傳藏岩夫提議道。
“也好。”兩人同意了,於是他們便向著那座小小庭院走去。他們現在是以一種極高的姿態前去的,滿心都是勝利的無盡狂喜。
等待他們的,真的是一場·····他們滿意的勝利嗎?
此時此刻,在那幢坍塌的房子的廢墟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周圍,一片黑暗,一片寂靜。
趙無極仿佛死人一樣,沒有呼吸,沒有動作。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絲仿佛遊絲般的氣息悠長綿綿而來。
黑暗之中,突顯兩點灼灼神光,耀眼無比。
這目光,攝人心魄。
“老東西,還得謝謝你把我送到這兒。”突兀的聲音傳來,卻是趙無極突然笑了笑。
剛剛苦役啦那最後一撞,事實上趙無極並沒有任何反抗,隻是護住自己的要害,因為他發現苦役啦這一撞會將剛送到某個隱蔽之處,這個地方,正和他意,沒有人會發現他強化的過程,他正好可以一個人悄悄的完成強化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