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創作伊始的靈動(1 / 2)

關了臥室的門,向春早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又想起了張老太太和女兒的對話,更想起了女兒擠著眼睛看向自己的目光。

淚痣!又是淚痣。

偏偏是他韓秋實的左眼眼尾下方長著一顆小小的圓圓的痣。

記得是和媽媽吃著葡萄,看著電視的時候突然想起來的,當時就嚇了自己一跳。

怎麼可能?

雖說與自己關係親近,那也隻是高於同事低於情侶之間的姐弟情,從來就沒有想過還有其他可能性。就連曼麗迷戀他的時候,覺得不舒服,多半是因為明明與自己親,怎麼能著了她王曼麗的道,心裏不平衡罷了。

再者,這隻是一個神話傳說,幹什麼一驚一乍的?即使是真的,天底下長著淚?的男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哪一個才是呢?

可是現在,現在,現在,他韓秋實,我向春早,偏偏又都離了婚,是巧合還是命運?

怎麼還能這樣?

如今,一介單身,難道說我也要落入俗套,尋個差不多的主兒,重嫁一回?或是像曼麗說的,再放個衛星,拐角遇到愛?想想怎麼覺得好笑呢?再過幾年就開始五十歲的老太太生活了,還在這裏自我感覺良好,矯情不矯情?

翻過身,向春早失去了睡意,擰開台燈,起身下床,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找到了隱藏的文件夾。

我要創作出一個女人來。

她應該是什麼樣的人?我要展開什麼樣的故事?從哪裏落筆才好?

思想片刻,鼠標劃動,文思泉湧,一發不可收拾,向春早漸漸忘我,"劈裏啪啦",打起字來:

算卦的老者說:“唉,時也命也……”

那時,三十出頭吧,轉眼,已是今天。

時光荏苒,浮浮沉沉、踉踉蹌蹌,回頭望,陽光裏,分明看得到塵埃飛揚中,孑然而立那個眺望遠方的女子。

骨子裏的孤獨,根深蒂固,即使暢飲著喜悅,沉醉於愛情,亦不能不形影相隨,很多很多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的寂寞時光,清靜而自然。

沉浸在自我的精彩中,或冷靜、或迷離,麵對所有的愛,寧肯忍下切膚的痛,也不願靈魂遊走於紅塵的恩怨糾結中。

背離了喧囂,把那些苦痛、傷懷,靜靜的掩埋在過往的路上,你不經意的餘光劃過的,也許就是我親手堆砌的塚。

孤獨的女子對自己說,別人認為你是苦命的,無盡的磨難與分離,青燈相伴事無常,其實,我是懂得的,也是認命的。

所以,我願意,灰心失意的時候,早早的入睡,因為夢裏還有我的世界能夠向往;也願意,看到蔚藍的天空,還有遠處影影綽綽的山川,因為我更相信,除卻苦難,更多的是歡樂。隻要心中充滿著愛,徹骨的冷清孤寂中也會生出璀璨的光彩。

懂得感受,就會獲得力量,不是嗎?

還記得,那個雨後的下午,樹木清新濃鬱的綠,路麵濕濕的泛著光影,小鳥雀躍歡唱。一個人走在喧鬧的街上,那種瞬間賜予我的美好,仿佛一種信念,令我獲得勇氣,去追逐忽隱忽現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