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早正構思著自己書裏的人物和情節,心中憋悶的王曼麗忍不住開了口:“這幾天,我調查了水蛇精的底細,離婚,無兒無女無業,父母還在老家務農,她想在這裏生根發芽,所以正在尋找目標,我家老王隻是她的獵物之一。”
“她不是電視台的編輯嗎?”向春早轉過身來驚訝道。
“屁吧,水蛇精老家鄰居兼遠房表姐是電視台的編輯。經常出入各種場合,水蛇精就粘上了她,她非常討厭水蛇精,可又甩不開。”此時的王曼麗完全忘記了和向春早之間的心結。
“甩不開?”向春早不解。
王曼麗拍了一下桌子,恨恨道:“因為如果不帶著或是稍有疏遠的話,水蛇精就會在親朋好友麵前說表姐忘恩負義,瞧不起她這個沒兒沒女沒工作的連房子都是租的可憐人兒。”
還有這樣沒臉沒皮的人?煩不煩?抱著膀,向春早蹙著眉頭看著王曼麗。
“到哪裏采訪約稿,水蛇精就死纏爛打跟著。想想也是,誰願意工作的時候,旁邊坐著一個對著你的工作對象眉來眼去的妖冶女人?表姐一肚子冤屈,加上領導旁敲側擊地說過她幾次,都快精神分裂了。”王曼麗邊說邊緊著鼻子。
“水蛇精跟著她去這些場合做什麼?不知道會影響表姐工作嗎?”向春早理解不了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思維。
王曼麗眉毛一挑:“多認識些采訪對象,伺機下手唄,不然,就她那一畝三分地能認識幾個差不多的?”
噢,原來如此,向春早頓時覺得這樣的弱智女人更難纏。
“已經有幾個人同時向表姐抱怨,水蛇精嚴重擾亂了他們的正常生活,成了單位裏的笑柄不說,夫妻關係緊張得不行,他們的老婆都想來找表姐算賬呢。”王曼麗站起身,踱起了步。
“怎麼找表姐算賬?她也是受害者。”向春早歪了一下頭。
“人家老婆還要以為是表姐介紹他們認識並來往的,不找她算賬還能找誰?”說完話,王曼麗繼續踱著步。
水蛇精真是弱智到了極點,遍地開花的搜尋獵物,不成為眾矢之的才怪,向春早晃了晃頭,沒有說話。
“我想了,對付這樣的女人,還得來混的,不給她嚐嚐苦頭她不知水有多深。”王曼麗一個急停,轉過身來,看著向春早,嘴角一撇,露出了笑意。
“想出辦法了?看這幅樣子,胸有成竹了吧?”向春早推了一下眼鏡,向前走了兩步,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我已經搞定了我家老王。”王曼麗的臉上,升騰起狡黠的光暈,“就等著我出手擒妖了。”
“曼麗,看看你用的詞,搞定,兩口子還用這樣?”向春早支起了下巴。
“那不行,必須讓老王死心塌地的才行。”王曼麗眯了一下杏核眼。
不知是哪根神經跳脫了,向春早竟然也弱了智:“怎麼搞定才能死心塌地?”
悠的,王曼麗臉一紅,頓了一下,睨著向春早:“色誘!”
色誘?向春早停了呼吸,眨了一下眼睛,電影裏的橋段嗎?夫妻之間怎樣的尺度才算是色誘?
而王曼麗也眨了一下眼睛,想起昨晚,丈夫剛撩起被子,還沒調整好睡覺的姿勢,身著性感睡衣的自己就八爪魚般纏過去,黏在了他的身上,突如其來的香抱滿懷,像點燃了炸藥包,完全激起了男人所有的能量,肆無忌憚地占有,貪得無厭地索取,兩個人誰也不想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