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瞥了一眼關著的門,韓秋實回過頭看著向春早。
隻是這一問,淚水就不爭氣地漫上來,向春早低著頭,吸了吸鼻子。
"告訴我。"抽出一張紙巾遞過來,韓秋實皺著眉頭,"你一回來我就感覺不對勁,孩子們在眼前,我又沒法問。現在他們寫作業去了,快點兒告訴我。"
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向春早聲音很低:"王豔豔帶著兩個人把我堵在單位門口了。"
"什麼?王豔豔?"韓秋實叫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沒傷著你吧?”
“下班以後。噢,沒事,沒傷著,真的。”語無倫次應了聲,向春早沒有抬頭。
應該是當時用力過猛,此時身上已是多處疼痛,有的地方甚至是火辣辣的痛。想必一定會有淤青、破皮,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大傷,過些日子自己就恢複了,還是別警動秋實了。念頭至此,向春早不肯說實話。
停了十秒八秒,韓秋實突然拉住了向春早的手:"春早姐,抬起頭,告訴我,你究竟傷到沒有?"
"沒。"縮了縮肩膀,向春早想抽回自己的手,"孩子們在家呢。"
"我看看。"沒有鬆手,邊說邊輕輕卷起向春早的衣袖,遭受創傷的痕跡赫然在目,韓秋實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兩串淚珠滾落,向春早頓時覺得好委屈。
"你身上一定還有傷處,不能就這麼忍著!要不,去醫院吧。"心疼的感覺衝擊著韓秋實,他一時找不到恰當的語言安慰麵前這個悄悄落淚的女人。
晃著頭,向春早哽咽道:"沒事,沒傷到骨頭,皮肉傷自己會長好的。別擔心,等磊磊回來,幫我檢查下,塗些藥膏就好了。"
"家裏有藥?"真想把這個女人攬進懷裏,好好安慰,可是總得顧忌孩子們的感受,韓秋實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有。”向春早依舊低著頭。
“都怪我,讓你去查資料,才會來得晚。不然,也不會落下你一個人。”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腿,突然想到一個弱女子怎麼應付得了三個人,韓秋實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向春早,“你真的沒傷到?”
“不怪你,我真的沒有傷到。”向春早抬起手推了推眼鏡,“張利遠幫了我。”
“誰?”韓秋實驚道。
我這個當事者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何況是你?斜刺裏查出這麼個人,你不吃驚才怪,向春早苦笑了一下:“張利遠。”
“他?”韓秋實緊了嗓子,“他怎麼樣?噢,忘了忘了,他應該沒事。”
為什麼這麼說,向春早疑惑的看著韓秋實。
“他一直愛好弄拳秀腿的,在學校時可是風雲人物,申秋就是他的粉絲之一。”韓秋實哼笑了一聲,“那時隻是愛好,算是無用武之地,沒想到在你這裏派上了用場。”
“他出來的很及時,要是沒有他的幫助,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想起當時的情景,向春早不免後怕。
想象得出,有人幫忙尚且淤青明顯,要是無人相助,一定會很慘,傷筋動骨極有可能。不行,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作為男人,我不可以聽之任之,讓自己的愛人受人譏諷,遭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