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姐回來怎麼沒事兒似的,老周到底跟她說什麼了?一個字都不透露,真急人!
那邊韓秋實回家搬救兵,這邊藍妮支著下巴,偷偷瞥著中午吃了很多飯的向春早,正“劈裏啪啦”打著字。
是爆發前的平靜?還是放棄後的釋然?猜不出頭緒,嘟了嘟嘴,真鬱悶,沒人理我,還是接著看我的書吧:
辦公室敞著門,沒有人,隱隱飄散著一陣香氣,稍顯甜膩。
咦?哪裏來的香水味兒?
"肖姐好。"香氣濃鬱起來,端著滿滿一盆水的趙麗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
"你早。"趙麗身上的味道?肖雨輕輕地蹙了一下眉,"少打點兒水,小心灑出來滑倒自己。"
"知道了。"慢慢放下水盆,趙麗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一大早打水幹什麼?"一直四肢不勤,這是怎麼了?肖雨很是不解。
眉毛一揚,甩了甩長發,趙麗轉身拿起抹布扔進了水盆裏:"擦玻璃抹桌子!"
"輕點兒,水太滿。"肖雨的喊聲還是晚了一步,話音未落,已濺了一地的水。
“沒事兒。”趙麗蹲下身,洗著抹布。
看了看滿不在乎的趙麗,肖雨搖了搖頭:"今天是周一,怎麼想起要擦玻璃?"
"髒了唄。"抬起頭來,趙麗笑得很甜。
化妝了?這丫頭不是一直都懶得修飾自己嗎?
肖雨眨了眨眼,怎麼回事?這一大早的又是香水又是化妝,還勤快的離譜,怎麼了?
"你倆幹什麼?"劉明晃了進來,"我說趙大姐,又不是周五,擦哪門子玻璃?神經了?"
“誰是你大姐?我比你小兩歲呢。”趙麗撇了撇嘴。
"噢,劉明來了,我也正納悶呢,都忘記燒水了。"拎起電熱壺,肖雨走出門去。
"肖姐,早。"迎麵而來,沈秋微微一笑。
"沈秋,早。"點點頭,肖雨拐進了打水間。
沈秋?趙麗?靈光一現,肖雨想起了趙麗由懶變勤是在沈秋來了之後。
難道是趙麗動了心?
怪不得不注重形象的人突然之間講究了起來,不但倒飭起衣著打扮,連說話都細了嗓子,原來是這麼回事。
想想也是,男未婚女未嫁,年齡相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何況沈秋這樣的俊逸之人?沒有姑娘追才不正常呢!
可是,這趙麗怎麼配得上沈秋?
再次進了屋,肖雨多了心眼兒,不由得留意起來。
整理了桌子上的東西,沈秋坐了下來,低頭看著書。斜對麵的窗台上,蹲著正在認真擦玻璃的趙麗。
"你在做什麼?周一事情多,收拾什麼衛生?”瞪了瞪趙麗,小賈直奔肖雨,"這些趕緊打出來,一個小時後開會用。"
"知道了。"接過幾頁稿紙,肖雨的頭一下子就大了。
小賈的字實在是不敢恭維,大大小小,橫七豎八,簡直就是大夫的處方箋。時間還這麼急,打得出來嗎?
"不明白的地方問我。"看了一眼肖雨,小賈再次轉向趙麗,"明天有雨不知道嗎?不看天氣預報?快下來!"
低著頭下了窗台,端著水盆向外走,趙麗恨不能白上小賈一眼或是狠勁兒掐他幾下。
"抓緊時間,打出兩份送給我。"說著話,小賈回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