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感覺,你一定沒見過這樣的向春早。"看著緊抿雙唇的韓秋實,張利遠輕輕晃了晃二郎腿。
是的,我確實沒見過,你說得對極了!想到那天獨鬥黃家母女,不會像春早姐說的那樣輕鬆,卻想不到我的溫柔體貼的女人,竟也能如此這般的淩厲決絕!怪不得一向囂張跋扈的黃老太太會偃旗息鼓,再沒有糾纏我。
心裏湧動著無法言表的激動,眯向張利遠,韓秋實站了起來:"看來人的潛能是無限的,隻是缺少恰當的時機罷了。"
這是心裏偷著美呢?還是不覺得稀奇?憋了一會兒,隻冒出這麼句話來,是考驗我的智商嗎?看著韓秋實走了過來,張利遠支起了下巴。
"不過,讓你獨自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戲碼,我倒是嫉妒得很。"坐在了對麵,韓秋實也翹起了二郎腳。
"你是說我運氣好?"伸出兩個手指頭比劃了一下,張利遠嘿嘿一笑,"還是說呢,她向春早在你的麵前不會表現出這樣的一麵?"
"不完全是。"掏出煙遞給張利遠,韓秋實靠在了沙發上,"因為這樣的對決,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了。"
"這麼肯定?為什麼?"抽出一支煙點燃,輕吸一口,張利遠皺了皺眉頭。
“你都豎過大拇指了,還用問原因?”抬起手腕看了看,韓秋實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拈起修長的手指,拿起了安安靜靜呆在那裏的兩頁紙,彈了一下,轉過身來。
"怎麼?去交差?"磕了磕煙灰,張利遠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一不小心毀了我多年的修為,是不是很有趣?"低頭看了看吞雲吐霧的張利遠,韓秋實嘴角一揚,"不走?領導還等著審查我反省的結果呢。"
"你有錯嗎?何必屈求?我看該反省的是頭兒吧?聽信一麵之詞,助紂為虐,令忠心臣子心生厭惡,才不得已而為之,你何罪之有?"張利遠邊說邊拍了拍沙發,努了努嘴。
讀戲文呢!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初中時期的嗜好不但延續到了現在,還越發魔怔。重新坐下,韓秋實突然心生恍惚,仿佛麵前的這個略顯發福的男人,轉眼變成了那個騎著單車,彈著吉他的美少年。
"喂,我不是你的那個向春早,也沒有什麼斷袖癖,不用這麼色眯眯的加以勾搭。"慢悠悠抽著煙,張利遠甩了甩已經不再飛揚的短發,睨向對麵這個讓他疼到骨子裏的男人,露出了一顆尖尖的小虎牙,"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嗯,我想我是喜歡你了。"瞪了一眼,"哈哈哈哈哈",韓秋實笑得歪倒在沙發上,"我們兩個是不是有毛病啊?"
"有嗎?"熄了煙,聳了聳肩,張利遠點了點腳尖,"很正常啊。"
"喲,張科長在。"韓秋實還未開口,敲門聲響過,吳剛探進頭來。
一個停了腳,一個停了笑,同時看向門口,瞬間秘變正經。
他們兩個在幹什麼?剛才在走廊裏還聽到屋子裏笑聲朗朗,怎麼一下子就打回了原形?哎呀,這段時間怪事還真是太多,懵圈了。咽了咽口水,吳剛跨了進來:"秋實,我去找領導簽字,他問我看到你了沒?我說看到了,可他再不吱聲了,我感覺好像是要我帶話給你的意思。"
"我說,你什麼時候學會看臉色了?"丟了吳剛一眼,轉向韓秋實,張利遠敲了敲沙發扶手,"兄弟,抻會兒,有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