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我沒說什麼帶喜感的話啊?突然發出的笑聲讓張利遠愣了一下。
"想什麼呢?"捅了一下向春早,王曼麗瞥了瞥張利遠,"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我服了她了。"
"為什麼?"難道是舉報信沒起作用,空走了個過場?他們的事還在懸著?又是一愣,張利遠皺起了眉頭。
“我們是來看望老人的,提這個幹什麼?再說,都逼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拽了一下王曼麗的衣袖,向春早微微一笑。
嘴上應著,她心裏明白,昨晚的暢懷痛飲,等於宣告黃家母女完敗,自己和秋實已經平安無事了。
是啊,有李明亮坐陣,我還擔心什麼?隻不過是為了自己和秋實的切身利益,讓王家山一個人知道個皮毛外,不能在外人麵前顯擺而己。
“逼你?誰敢逼你?說給我聽聽?”哎呀,我想知道的就是這件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心中一喜,坐直身體,張利遠邊敲後腰邊問。
"哎喲,向大姐,你來了。"向春早還未回答,門口就走來了張利遠的二姐張鳳美。
"嗯,我過來探望同事,聽說你老父親病情反複了,就過來看看。"站起身,向春早回頭眯了眯眼睛,小聲道,"鳳美,你氣色好多了。"
好貼心的話,想著這幾天向春早對自己的開解,摸了摸自己已經恢複原貌的臉,張鳳美拉了拉她的手:"謝謝你,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喲!這個人是張利遠的姐姐?聽說他在家裏排行老末,有兩個姐姐。這個是老大還是老二?搞什麼?怎麼和春早姐熟成這樣?
眨著眼睛,王曼麗琢磨著要說什麼話好。
"噢,你們不認識,我來介紹下。"二姐真是,偏撿了個關鍵的時候到,純粹是攪局來了,心裏惱著,張利遠瞥見了王曼麗欲言又止的樣子,連忙起身,手一攤,左右一轉頭,"我二姐張鳳美,我同事王曼麗。"
"你好。"兩個女人點頭致意。
"張誌成家屬請來一下。"突然,門開了,嬌小的護士甜甜的喊道。
"你們兩個坐,我去下就來。"檢查結果出來了?嚴重到什麼程度?心中緊張,張利遠就要走向門口。
"張科長,不坐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單位了。"看了一眼王曼麗,向春早看了看張利遠,"不好意思,說了半天話,不知道影不影響老人休息。"
"影響什麼?這屋裏子有沒有別人,你們的聲音在老爺子聽來就是蚊子叫。"開著玩笑,張利遠沒有挽留的意思,他的心裏實在是沒底,沒有精力多說話了。
告別了昏昏欲睡的老人,告別了惴惴不安的張鳳美,向春早和王曼麗走出病房,拍了拍一同走出來的張利遠的肩膀,說了幾句安慰的話,轉身離開。
不知道什麼原因,大中午的,竟然塞起來車。晃在路上,王曼麗扭過頭來:"春早姐,你不覺得今天張利遠特別話癆,有些怪怪的嗎?"
"嗯,是有些,可能是太累了,腦袋有些糊塗吧。"眯著眼睛,向春早感覺到自己才是真的糊塗了,今晚一定要早些睡才可以,再熬一宿,恐怕腦子就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