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謹慎,是王家山的事吧?"目送劉淼回了自己房間,韓秋實坐直了身子。
“嗯。”應了一聲,看著沒吃多少的飯菜,向春早有些奇怪,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有心事?不禁一皺眉,"這就吃好了?"
"吃好了。哦,今天開會時間長了些,不消化,吃不下多少,我們收拾完再細說?"瞥見向春早疑惑的眼神兒,韓秋實一下子意識到,不能沉不住氣,自露破綻。
"噢,那你先坐著,我收拾下。"是這麼回事嗎?剛才和苗苗偷偷嘀咕,不會是有意瞞著我什麼事?邊說邊撿起碗筷,向春早笑道,"你衝壺菊花茶吧,我的話有些長,小心渴著了我。"
這是故意逗我?你越這樣故作輕鬆,我越覺得你是心情沉重。
看著向春早抹桌子洗碗,韓秋實沒有說話,轉身走到茶幾邊,坐在沙發上,回頭又望了一眼。
罷了,既然你不想影響我的情緒,我就當沒發現沒看出來,裝糊塗吧。
"韓叔叔,奶奶剛才跟我聊天,說黃娜給她打了兩次電話,意思是這個周末要見見孩子們。奶奶推說不知道你有沒有安排,還沒回答她,怎麼辦?"這時,房間門一開,劉淼悄悄溜了過來,晃了一下手機。
"趕緊告訴奶奶,就說聯係不上我,明早再回話。"瞄了一眼廚房,見向春早低頭忙著,韓秋實連忙應道,隨即關了手機。
"知道了,那我回屋去。"說著話,躡手躡腳,劉淼又原路溜了回去,輕輕的輕輕的,關上了門。
黃娜究竟要幹什麼?念及孩子們的未來,忍著屈辱,我都放了她一馬,她非但不領情,還窮追不舍,非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嗎?
不行,等會兒我得去一趟媽家,把她的惡行實言相告,也好母子同心,同仇敵愾,說什麼都不能讓孩子們受到盎惑而改變性情。
看著舒展開來的菊花瓣,韓秋實手心裏捏出了一把汗。
"哪裏不舒服嗎?"收拾利落,向春早走過來,卻見韓秋實正緊鎖眉頭,盯著茶壺發愣。
"噢,沒有。"糟糕,隻顧著想自己的鬧心事,忽視了春早姐在身邊,要是讓她知道了黃娜的舉動,又會著急上火了,不可以,急忙收回神智,韓秋實笑著拍了拍沙發,"好了,現在可以講故事給我聽了。"
"好吧,故事開始,請仔細聽好。今早先是白露跑到我們科鬧了會兒,沒得到相應就走了。之後,我被王家山叫了去,東扯西拉,最後繞到了你身上。"接過韓秋實遞過來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小口,向春早方才抬起頭來。
"繞到我身上?難道是因為白露的鬧上門來,讓王家山發現了你們之間的聯係,感到威脅了?可是白露怎麼跑到單位去了?"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韓秋實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弱智。
放下茶杯的向春早卻絲毫不那麼認為,她投給韓秋實的是讚同的目光:"我一早被張利遠叫了去,說他老父親明天上手術台,不知能否平安,希望能見見苗苗。"
沒有按原計劃帶孩子們去遊樂場玩兒,是因為這個?韓秋實正想著,向春早接著道:"張利遠說,讓苗苗現身,一是想給老人個念想,讓他增加求生的欲望,二是果真不行的話,不給他留遺憾,所以,我沒得選,唯有答應了。"
"等一下,張利遠和苗苗有什麼關聯,為什麼他老父親見了苗苗會踏實舒心?"講白露怎麼扯出張利遠了?看著向春早,韓秋實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