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心急越是無法脫身,昏花著眼睛的周吉竟然醒了酒,嚷著又喝了一輪,四十分鍾過去後方才罷休。
四個人搖搖晃晃出了門,眼神哀怨的兩個服務生努力展露笑顏,看著他們兵分兩路上了出租車,立馬轉身鎖門撒丫而去。
迷迷糊糊進了家門,摸了摸小狗,還沒走到衛生間,“啊”的一聲驚叫,向春早的整個人就失去了力量,被韓秋實擁著推著就進了臥室,倒在了床上。
多日來無法肌膚相親的忍耐已到達極限,狂吻之下,衣衫皆除,坦陳彼此的兩個人在黑暗中瘋狂忘我,恨不得將對方完完全全嵌入自己的靈魂當中,從肉體到精神一並升華……
激情退卻,相擁而眠,兩個人睡得很沉很沉。
良宵苦短,迷迷糊糊中,耳邊響起細而低的"嚶嚶"聲。
寶貝,是寶貝的聲音!昨天喂得多,餓不到渴不到,好端端的叫什麼?難道是天亮了?是我睡過頭了?
心中恍惚,一下子睜開眼,卻動彈不得,整個人被韓秋實箍在懷裏的向春早刹時緋紅了臉。
光滑的身體緊貼著,晨起的力量散發著令人心悸的熱度,多年沒有這種體驗的她更加不敢動彈。
哎呀,他這個樣子可怎麼好?當做沒發現可以嗎?簡直,簡直羞死人了!眼睛眨著,瞥了一眼耷拉著腦袋走出臥室的小狗,向春早在心裏狠狠晃著握緊的拳頭。
還有,還有啊!都是酒精惹得禍,我睡得太沉,竟然讓他一覺睡到現在,就這麼一夜未歸,他的媽媽會怎麼想?
"醒了?這麼早?"向春早正六神無主,耳邊傳來韓秋實的呢喃聲。
確實早啊,天還沒大亮,遛狗都有些早,你醒來做什麼?感受著韓秋實的鼻息,"嗯"了一聲,渾身繃直的向春早儼然一具木頭人。
咦,這麼緊張?害怕我?
擁著凝脂般灼熱的身體,張開手輕輕揉捏,無法掌握的同時,觸摸到了狂熱的心跳,忽的意識到了是自己的肆意賁張嚇到了她,不由得悸動氣短,吻著向春早修長的脖頸,韓秋實急不可耐,欲將她再一次據為己有。
"別。"洞察到男人的力量,向春早的身體依舊繃直。
繼續吻過來,韓秋實耳語道:"別攔著我,快給我吧。"
這樣可以嗎?這樣好嗎?亂了心神的向春早慌張之下,尋了個不靠譜的理由:"天亮了,寶貝要著急了!"
"我更著急!"天呐,這是女人的邏輯嗎?麵對男人的渴望,竟然這般說辭,惱怒不得,欲罷不能,韓秋實扳過來向春早的身體,"給我!"
多麼弱智的借口,我怎麼會這樣!正惱著自己的向春早突然被翻轉了身,麵對著一雙灼穿心扉的目光,瞬間失去了自我。
被蠱惑般敞開一切,向春早迎接著撲麵而來的熱吻,迎接著來自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所有能量。
厚重窗簾下透出來的隱約光線,仿佛吸收了愛的嚶嚀,縹渺而迷離。徜徉在愛河裏的兩個人,忘記了樓上的老人和幼子,此時如何作想,也忘記了轉在門口,等著出去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