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南方的夜晚正是熱鬧的時候,苗苗在幹什麼?常末回國了嗎?他們是不是在一起?
記得那天送她去機場的時候,張利遠給她打了電話,道謝祝福,著實客氣了一通。看樣子,他們家對苗苗很滿意很喜歡,我是不是該放下心來,不去掛念她的事?
唉,一輩子隻有你這麼一個鬼丫頭,我怎麼可能不掛念?書中的情節繞在腦子裏,向春早想起了女兒,也就想起了往事。
正如書中描述的那樣,那次母女間的對話起了關鍵作用。
結束休學重返校園後,劉淼精神煥發,換了一個人似的發憤讀書,直至順利考上一本院校,實現了她對媽媽的承諾,再也沒有為學習的事讓媽媽為她操心上火。
也因為這樣,才有了和常末,以及他們一家人認識的機遇。
人呐,時也命也!翻過身,向春早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女兒以後將落腳何處?是去皇城根下找常末的爺爺奶奶?還是自由發展,事業在哪兒家就在哪兒?
常末的父母究究竟是做什麼的?要如此這般神龍不首不見尾?總不會做什麼保密工作吧?
對了,聽曼麗說,張利遠該上班了,何找個機會問問他?省得一個人在這裏胡亂猜疑。
如今,他和秋實的關係已發生了徹底的轉變,真是件皆大歡喜的事。
想想也是,要不是他在關鍵時刻,以一封舉報信的形式推波助瀾,即使有李明亮做陣,秋實的事情也不會處理得如此完美。還有隱在暗處的作用是,這封信的存在,令王家山如芒刺在背,再不能無所顧忌,設局算計秋實,真是太強大的武器了。
其實我更在意的是張利遠和秋實這份兄弟情誼怎樣發展,因為他們的關係好壞對我和苗苗也很重要。
倘若他們像以前一樣,針鋒相對,一麵有可能是苗苗的繼父,而另一麵是常末的親舅舅,都是扯著骨頭連著筋的關係,讓我們娘倆如何應對?
不過,現在好了,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了,越想心裏越踏實,向春早一夜安眠。
按時起床,輕鬆上班,像約好了一樣,晴空萬裏的早上,剛下車的向春早和走過來的張利遠不期而遇。
"老父親怎麼樣了?"鎖了車,向春早轉過頭來。
"恢複得很理想,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張利遠哈哈道,"再不去剪頭,估計我就成朋克小子了。"
瞥過去一眼,看著張利遠迎風飛揚的頭發,向春早也笑了:"嗯,是挺像的,好在刮了胡子,人精神了許多。"
"我今兒一大早跑回家,拾掇拾掇就上班來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張利遠舒了一口氣,"我大姐終於回來了,這下,我能輕鬆些了。"
"誰?你大姐?她什麼時候回來的?"昨晚還想著他大姐的事,今天就出現了,果真是心有靈犀嗎?太出乎意料,太給力,向春早忽的大了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