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要考試了,老夫默。早晨臨靠岸時有些小雨蒙蒙,空氣帶著潮濕的氣息。張小花走出船的時候,小刀好心的遞給她一把傘。
小花撐開傘,看到小刀跑出了港口繼續忙活就沒去打擾她。細細的雨絲打在油紙傘上,從周圍緩緩滑落,如同一個雨幕。
蕭蘭陌已經負著手站在渡口上了,今日他穿了一身淺青色的長袍,沒了昨晚彈琴時的溫柔,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可逾越的霸氣,四周的人遇到他都不敢靠太近,即使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的。
張小花轉移視線沒再去打量他,而是環顧著四周。從這裏看去,這個小鎮靠山而建,朦朧的霧氣使這裏變得有種煙雨江南的感覺。
蕭蘭陌與船頭的人吩咐完事情,轉頭著看向張小花,表情溫和許多:“這裏是橋馬鎮。”
張小花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服,朱唇微抿,纖細的身子立在雨中,有種說不出的淡雅脫俗。
四周的下人忙前忙後,有的分配去看船,有的前去鎮裏打理住處,小刀不放心,也跟著先去了住處。所以目前閑在渡口上的就他們兩人。
“這地方潮濕的讓人意外。”張小花環顧四周感歎了一句,隨後邁著悠閑的步子向前走來。
蕭蘭陌看著這個連走路都帶著灑脫的絕色女子,瞬間有種強烈的占有衝動。他見張小花到了自己身邊,本想伸手拉住她,誰知張小花竟然直直的向前走去,停在橋馬鎮渡口的小台階上。
蕭蘭陌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抬頭看去,見張小花正全神貫注的研究著石板上的字。瀑布般的黑發被她用絲帶束起,鬆鬆的掛在肩上,更添了幾分傾城之色。而他不知道,實際上隻是張小花不會梳頭,於是她發揚了白染塵不梳頭發的精神,圖省事一根絲帶就解決了。
“盟主好雅興,出這麼遠的門身邊還能帶著如此絕色的女子?”從三艘船的另外兩艘船上下來了一些人,為首一個看起來性格爽朗的男子走了過來。他衣著不凡,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正是位列蕭家之下的安陽家族少主安陽北。
“這要真是我身邊的女子倒好了。”暗自苦笑,蕭蘭陌舉著傘抱著雙臂看著對麵的女子。手上摩擦著拇指上的扳指,雙眸的顏色變得深邃。
“哎!蕭蘭陌,你過來看看這幾個字念什麼?”離著老遠,張小花隨手向後麵招呼。就像是在隨便招呼什麼人一般,安陽北一臉詫異的看向蕭蘭陌。驚歎世間竟然還有對武林盟主如此呼來喝去的女子?
蕭蘭陌聳聳肩,笑著走了過去:“什麼字?”
“你看這個……”張小花指著的石板上刻著繁體字‘橋馬鎮’,而這三個字下則刻著的一行如蚯蚓般蜿蜒的。
蕭蘭陌皺眉看著那一行小字,看了一會兒,便笑道:“這種語言沒準安陽北知道。”
“安陽北?”隨著蕭蘭陌示意她向後看,張小花便見到了這個渾身充滿朝氣的男子。
“正是在下。”安陽北看到張小花正臉後愣了好半天,隨後臉上浮上一層可疑的緋紅。
“見過安陽公子,在下張小花。”張小花盡量讓自己把話說得自然一些,但是雙眼流轉之間,還是發現了安陽北眼中的不可忽視的笑意。
張小花嘟著嘴,暗想著是不是要給自己換個名字。不然太有損形象了!
“張姑娘果然人如其名,美得似朵花一樣。”安陽北見張小花撅著嘴,瞪著一雙圓眼怒氣衝衝的看向他,瞬間就被萌翻了。他好笑的擺擺手道:“罷了罷了,開個玩笑而已。我來看看是什麼字。”
三個人仔細觀察著,竟是誰也說不出這是什麼。安陽北本來自信滿滿,到後來摸了摸下巴,嘖嘖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張小花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道:“安陽公子不是很精通嗎?”
安陽北一臉冤枉道:“我什麼時候說我精通了?”
張小花狠狠地回頭橫了一眼蕭蘭陌,蕭蘭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我可沒說他精通,隻是他去過的地方多一些,沒準會知道。”
張小花長呼一口氣,直起腰來:“算了!我看是沒人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把灰白色羽扇從張小花與安陽北中間橫開,兩邊扇了扇,意識兩人讓開一些。張小花和安陽北被敲得紛紛退開,就見一個白發斑斑的老爺子站在那裏兩眼眯成一條線,下巴一小段胡子,骨瘦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