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紅鳶卷成一團,抱著自己的膝蓋,目光呆滯,眼睛腫的像兩核桃。第一次忤逆師傅,這下可嚐到苦頭了。妖穀畢竟是妖穀,是妖住的地方,哪有適合人吃的?不是水果就是鮮肉,沒一個是熱乎乎的。她想師傅!想師兄的飯菜!
不行了,實在受不了!還是回去吧!
“紅鳶,要不你回去吧?”兔精一蹦一跳的跳到紅鳶的腳邊,看著無精打采的紅鳶。
紅鳶精神恍惚壓根沒注意到兔精,站起身,也沒看清,一腳踩在兔精的腦袋上,嘎吱一聲,走了過去。兔精腦子懵了一下,兩眼冒星的看著紅鳶的背影。
“哎呀,我發財了?”兔精晃著腦袋,自言自語。
紅鳶慢悠悠的順著小溪邊走著,簡單的洗漱。無意間聽到有‘恩恩~’的聲音,喘息不斷,聽起來像是很痛苦的摸樣,聞聲走進樹叢。茂密的樹叢,根本看不清有誰,偷偷的撥開樹叢,麵對一男一女,交織的身體,紅鳶很是不解。
為什麼要脫光光?為什麼大哥哥尿尿的地方不一樣?為什麼?為什麼?無數的問題擠滿了紅鳶的小腦袋,紅鳶默默的看著他們做完了整套的‘體操’,正當他們起身穿衣,紅鳶才冒出小腦袋,愣是把那對男女嚇了一跳~
“大姐姐,你們在幹嘛呢?你胸上是不是藏了饅頭?”
女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誤以為紅鳶是個小妖,蹲下身說道:“哪裏的小妖?娘親都沒教過,什麼叫最快樂的事?”
“娘親?我沒有娘親,我隻有師傅。”紅鳶歪著小腦袋振振有詞,天真無邪的就像一張白紙。
紅鳶哪裏知道,妖穀其實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而對於妖的定義,紅鳶還年紀尚小,根本就不知道妖的本性為何物。俗話說,食色性也,從底層的食物鏈裏化身成人型的妖怪,還殘留著本性的孽根,本性難以控製,到了春天,心癢難忍自然會發春。這就是為何,從動物修仙,遠遠比人還要困難。
“還真是純潔。姐姐就來告訴你什麼叫快樂,什麼叫幸福,什麼叫愛~”
紅鳶點了點頭,盤腿坐著,雖然聽得半懂半不懂,但,足矣顛覆了紅鳶的思想。臨走時,女妖送了本圖冊,紅鳶還傻傻的道謝,告別。等兔精一顛一顛的找到紅鳶,一切都太晚了,曆史性的一幕,徹底的改變了紅鳶。
“媽呀!紅鳶,你怎麼和騷狐狸勾搭上了?你沒事吧?她沒和你說什麼吧?”兔精驚叫,後退一蹬,居然站了起來。
“說什麼?嗯~說了很多,你具體指哪裏?”紅鳶認認真真的思考起來,將書藏在懷裏。
兔精一屁股坐在地上,若是它有人臉,已經在開始流冷汗了。
完了完了,墨唯知道,還不殺了我?他討厭妖精,可不就是因為妖精‘本性’難改?一百年前的事,他還記住!他這麼護著小丫頭,就是因為丫頭性本善,純!兔精偷偷的瞄著笑容滿麵的紅鳶,把心一橫,嘴裏念叨著咒語,一道白光閃入紅鳶的眼前,不料卻被紅鳶眉心上的紅痣反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