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突然換回了身子,居然有些不習慣!果然還是當男人好~天熱的時候打赤膊,多方便?可現在,烈日炎炎,準備放涼的水,一直保持在常溫,紅鳶隨意的把頭發揪成團,高高紮起,幾縷調皮的發絲像絲綢一般滑落在肩,添加了幾分懶散之意,白色的素衣若隱若現的遮住身子,雖不豐滿,但,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把衣服穿上!”九嬰剛進門,紅鳶的熱的臉色誘紅,身下估計沒穿褲子,芊細的腿翹在桌子上,衣領滑落,露出香肩……
她也太不把自己當女人了!
“熱~”紅鳶懶散不想動彈,就連說話都是覺得多餘的。
為何今年的夏天,會這麼熱?
門外路過的墨唯,愣了下,蹙緊雙眉,毫不留情的推開九嬰,走到紅鳶年前,一把將她拎起,脫下外袍,裹著紅鳶的身子,瞪了眼九嬰。
“你幹嘛?放開我!熱!”紅鳶手腳並用的掙紮,她怕熱不怕冷,本來就已經大汗淋漓,被墨唯硬生生的裹了層外衣,性子也變的急躁。
“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不用你管!”紅鳶氣急敗壞,猛地推開墨唯,光著腳丫,像漢子一般,脫了上衣,係在腰間當裙子,上身隻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在胸前蕩著。
墨唯氣的臉色發青,立馬用身子擋住九嬰猥瑣的目光,死盯著九嬰說道:“你還在這兒幹嘛?”
“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既然紅鳶不願意跟著你,就該打道回府。還賴著不走了你?”
墨唯無言,他不是辯論專家,也不太會說話,而且,九嬰說的對,他根本無話反駁。再說,紅鳶,她會跟自己走嗎?
紅鳶一聽墨唯要走,即使心裏不舍,卻努力裝作不在乎的模樣,接著九嬰的話說道:“就是,你當這裏是客棧?想住就住?在說,就算是客棧,你給得起錢嗎?窮小子~”
錢,客棧,等等,都是紅鳶新學的詞,以前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現在想不懂都難~
“錢?我有的是,送給墨唯幾千兩也無妨。”囂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紅鳶警覺的盯著門外悠哉悠哉站著的紅衣女子,優雅而又高貴。
“切,才幾千兩?”九嬰不屑哼了一聲。
如蘭翹起蘭花指,食指點了點紅唇,多了幾分俏皮的可愛,氣若幽蘭的繼續道:“是黃金。”
九嬰啞言……
如蘭!她聽九嬰說過,那夜換回身子後,紅鳶說起過如蘭,沒想到,她就是赫赫有名妖王!九嬰的未婚妻,而且君鶴臨居然是她的男寵!至於君鶴臨和他的關係,九嬰似乎不願提起,紅鳶也沒問下去。這麼一想,無論他們什麼關係,兄弟?還是父子?共侍一妻,實在難以理解!他倆就不覺得奇怪?
“或者,你可以直接來我府上~”如蘭魅惑的勾起微笑,這樣一比,紅鳶確實不如她那般貌美,甚至可以說,邋遢……
“稀客,起得挺早的。”九嬰冷笑了一聲。
“那是,因為想著和老朋友敘舊,一夜未眠。”如蘭不慌不忙的走到墨唯身邊,誘惑般咬著嘴唇,呢喃重複道:“老朋友……”
墨唯抬眼看著紅鳶,不動聲色。紅鳶氣的皺起眉頭,胸口不斷起伏,臉頰比剛剛更加紅,雙眼瞪的比銅鈴大。
妖女!紅鳶憤憤的暗想,坐會椅子上,不停的喝著水解氣。
房裏的氣氛尷尬,冷漠的墨唯,等著看好戲的九嬰,莫名其妙覺得火大的紅鳶,以及向自己挑釁的如蘭。
如蘭見墨唯不為所動,揚起眉,不爽的切了一聲,踮起腳尖,緊緊的抓住墨唯胸前的衣料,目光盯著紅鳶握緊的粉拳上,在墨唯耳邊低語。也不知說了什麼,墨唯眼裏閃過一絲詫異。
“好,我跟你走!”墨唯表情凝聚,如蘭得意的一笑,挽著墨唯胳膊,回眸對紅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