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芳聽英子說了劉康樂的狀況後心裏很是不放心,卻因不好意思麵對他不敢去他家探望,此時醉紅樓裏派了小廝過來說李大人派了人來接她,淩芳隻好收拾心情離開了小院。
劉康樂昏睡中夢見被官兵追殺,他一手拉著柳芸兒一手拉著佟鈴兒拚命的逃跑,卻怎麼也甩不掉身後的追兵,不想柳芸兒因劇烈的奔跑動了胎氣,下身見紅她負痛之下無力奔跑被追兵追上一劍刺中後心,劍尖穿過前胸,柳芸兒倒在地上向他伸著手,滿臉的痛苦和不舍,劉康樂心裏一陣絞痛渾身抽搐著大叫一聲:“不!芸兒!”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他嚇出一身冷汗醒了過來,耳邊聽到柳芸兒的聲音在喚他:“康郎,康郎醒醒。”
佟鈴兒的聲音在說:“相公,相公,不要怕,做夢而已。”
劉康樂感覺有隻手在胸口上輕撫著,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跳得很厲害,還伴著陣陣刺痛,他眼前有些發黑看不清身邊的事物,他害怕的抬起手來在空中摸索著嘴裏叫道:“芸兒,你在哪兒?”
柳芸兒伸手抓住他那隻手柔聲道:“康郎,芸兒在這裏,你不要緊張。”
佟鈴兒幫他擦著臉上的汗,一隻手在他胸口上輕輕的撫摸著,見他呼吸急促有些擔心的說:“相公,別瞎想了,剛才是做惡夢呢!”
劉康樂眼前視線慢慢清晰,他看清了佟鈴兒的臉,也看清了柳芸兒的臉,她們臉上滿是擔心,柳芸兒臉上淚痕還未幹,看著她們都好好的劉康樂安下心來,他身上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一陣風吹來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佟鈴兒趕緊讓喜梅去打熱水,她去衣櫃裏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來放在床邊,又和柳芸兒一起把劉康樂扶起來把他身上的衣裳脫下,兩人幫他擦洗了身子,換上幹淨的衣服,伺候他躺下幫他蓋好被子。
劉康樂渾身無力的看著她二人伺候自己擔憂的說:“你們都是有身子的人,就不要守著伺候我了,小心累壞了身子,都歇著吧!”
佟鈴兒對柳芸兒道:“妹妹身子弱就先去歇著吧,這裏有我呢!”
柳芸兒歎道:“康郎現在這個樣子,你叫我怎麼放心得下呀!我還是在這裏守著吧!”
劉康樂道:“那就哪兒都別去,都在這陪著我睡會兒吧!”
佟鈴兒道:“妹妹先陪相公睡一會兒吧,我讓喜梅去抓些藥回來,一會兒好熬給相公喝。”說著就出去了。
柳芸兒也不推辭,脫了鞋子爬上床去鑽進劉康樂的被子裏把臉倚在劉康樂的肩上,擔心的問:“康郎今天犯病是和淩芳姑娘有關嗎?”
劉康樂搖了搖頭說:“不要瞎想了,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多喝了幾杯酒,心裏對你們放心不下,出了門走到她家小院的巷子口突然犯的病。”
柳芸兒有些疑惑的道:“那淩芳姑娘沒對康郎說什麼嗎?”
劉康樂道:“說什麼?”
柳芸兒道:“她對康郎有意,好容易把康郎約出去難道就沒有大膽的向康郎示愛?”
劉康樂笑道:“有是有,隻是被我拒絕了,我對她說今生隻和她做兄妹,來生若有緣再和她做夫妻。”
柳芸兒不解的問:“康郎心裏其實是有她的,為什麼不接受她呢?”
劉康樂歎道:“在我心裏你比她更重要,你相公這身子骨應付你們兩個都很吃力了,哪還有精力再多應付一個呀!”
柳芸兒想了想也是,心裏一邊為淩芳惋惜著又一邊為劉康樂的身體擔心著,此時見劉康樂麵現疲憊之色便說:“康郎既是累了就安心睡一會兒吧!芸兒在這裏守著你。”說著伸出手去輕輕握住劉康樂的手好讓他安心入睡。
佟鈴兒進房時發現二人都已睡著了,她悄悄地走到床邊看著劉康樂,見他臉色雖還有些發白,但呼吸順暢了許多。佟鈴兒心下稍安,她輕輕地在床沿上坐下端詳著劉康樂的臉,想起英子說的話“公子卻笑說佟少夫人管著他是擔心他的身子,說他自己也知道節製,隻是每次故意在佟少夫人麵前做個樣子,說佟少夫人管著他是因為心裏有他,還說被人管著也是一種幸福。”佟鈴兒麵上浮現出溫柔之色,看劉康樂的眼神也更加柔和,她輕輕地握住劉康樂的手,心道:“相公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要撇下鈴兒啊!”臉上不覺淌下兩行清淚。
劉順忙完手裏的事情,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房裏,小月正在午休,她的婢女小環坐在椅子上打著盹,聽到腳步聲馬上醒了過來,見劉順急匆匆的跑進房來趕緊站起身來施了一禮道:“二少爺,少夫人剛睡著。”
劉順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自己走到床邊輕輕推醒小月,小月睡意正濃被他推醒心裏有些著惱正待發作卻聽劉順道:“小月你快起來,哥哥的病又犯了,現在在鈴兒嫂子房裏,你去看看看他好點沒有。”
小月一聽這話趕緊起身擔心的道:“上午還好好的,怎麼就犯了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