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劉康樂回來了,今天倒是沒有喝酒。佟鈴兒抱著兒子在柳芸兒房裏閑坐,兩人正在納悶劉康樂一早匆匆忙忙地出門,此刻天黑都沒有回家,不知他這一天都在幹什麼。
佟鈴兒說:“妹妹,你說相公他一早為什麼急急忙忙地出門啊!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那麼著急呢?他可從來都沒有那樣衣冠不整的出過門。”
柳芸兒說:“我是第一次見到康郎這麼著急著出門,康郎在外麵做什麼事情吧?”
“在幹什麼?”劉康樂麵上帶著親昵的笑容走進房來,看著自己的女人們心裏舒坦了很多。他走到佟鈴兒身邊從她手裏接過已經熟睡的兒子,在他圓潤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說:“我的兒子,想死爹爹啦!”
柳芸兒見他平安的回來心裏安心了不少,嘴裏甜甜的叫了聲:“康郎。”
“相公,你這一天上哪了?”佟鈴兒忍不住問道。
劉康樂玩笑的說:“昨天在外玩了一天認識了一個姑娘,約好今天一早在北街一起吃早點的,不想起晚了。”
“啊?”佟鈴兒心裏醋意翻湧,嬌嗔道:“相公,你怎麼可以這樣?”
柳芸兒可不怎麼相信,她抱著女兒站起身來麵上淡笑著,眼波流轉,眸中帶著笑意問道:“真的嗎?那姑娘多大呀?家住那裏?什麼時候帶回家讓芸兒看看呀?要不明天?”
看著她俏皮的樣子劉康樂忍不住伸過臉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笑道:“等我問過那姑娘再說吧!要來也要人家願意不是。”
“好啊!芸兒等著。”柳芸兒麵上閃過嫵媚之色,柔聲道:“康郎吃過飯了嗎?”
劉康樂微笑道:“吃過了。”
佟鈴兒問:“在哪吃的呀?”
劉康樂說:“在高大哥那裏吃的。”
“嗯?相公今天在師兄那裏玩嗎?”佟鈴兒心裏鬆了口氣。
“不然,你以為我會上哪?”劉康樂有些好笑。
“相公!”佟鈴兒不好意思的羞笑著。
這夜劉康樂宿在柳芸兒處,自又是一夜纏綿。至此,劉康樂白天在軍營裏跟著鄭恩他們學習騎射等各般技藝,晚上回到家裏對兩個嬌妻隻字不提。
河中節度使李守貞對朝廷懷有異心,而懷有異心的人非他一人永興節度使趙思綰也有反意,遂向李守貞奉表獻禦衣奉他為主,李守貞便自稱秦王封趙思綰為晉昌節度使,鳳翔節度使王景崇也在蠢蠢欲動。朝廷派出三路兵馬以郭從義領兵征討趙思綰,以白文珂征討李守貞,為防王景崇生變,朝廷調保義節度使趙暉為鳳翔節度使,命王景崇為邠州留後,但王景崇拖延時間不肯赴任,調集所轄兵壯欲反漢朝廷。朝廷得報後派出兵馬平叛,在六月裏王景崇奉表對後蜀稱臣,另一方麵又拉攏李守貞對其稱臣。
漢朝廷派出平叛的將帥各為己見相互間不服製約,圍而不攻,將平叛之事一再拖延,朝廷無奈下隻好調請老帥郭威出征平叛。轉眼到了七月底,朝中旨意下來,讓郭威帶領人馬去河中平李守貞之亂。郭威接旨後讓柴榮留守鄴都,他點齊人馬迅速趕往河中。劉康樂當夜沒有回家,讓高越鳴派了一士兵去家裏說自己喝了酒被高大哥留下了,當晚就寫了書信交給柴榮,讓柴榮到了第二天晚上再把信送到自己家裏。
劉康樂一夜未歸,他的兩個女人心裏都很失落,心裏總覺少了些什麼。到了第二天天將入黑時有人送來一封信,柳芸兒看過信後不覺淚如雨下,抱著佟鈴兒嚶嚶哭泣著說:“這可怎麼辦啊?姐姐,相公他去河中了。”
“什麼?他去河中幹什麼?”佟鈴兒扶起柳芸兒從她手裏接過信來隻見上麵寫的字自己竟然很多都不認識,忙拉著柳芸兒的衣袖說:“妹妹,這上麵寫的什麼呀?你念給我聽聽。”
柳芸兒道:“這是康郎的簡化字。”說著就把信念給佟鈴兒聽,信上說:“鈴兒、芸兒,對不起。自看見芳妹慘死,為夫心裏總感不安,芳妹之仇我一定要報,但絕不會盲目的去送死,我會好好計劃的。知道你們不放心為夫,所以就不敢直言相告。為夫現已在平叛的路上,我會好好保重自己的,你們放心吧,我身邊有高大哥,還有三哥四哥,他們也會保護我的,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愛你們的康。”
柳芸兒念完信說:“姐姐,怎麼辦,要不要把康郎他追回來呀?”
佟鈴兒心裏也很著急,麵上卻顯得很沉著的樣子,她安慰著柳芸兒說:“先別急,聽說郭大帥帶著人馬五更(寅時3至5點)就出發了,信是剛剛送來的,想來是相公特意安排好了的,相公都走了一天了,而且聽說這次軍情緊急,他們應該走得很快,現在追隻怕是追不上了。不過,相公他不是說有師兄他們在嗎?應該會沒事的,我師兄一定會護著他的,妹妹就不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