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碧柔見她醒過來,連忙過去,小聲的道:“繼續裝睡,等過半個時辰再醒。”
“娘,這樣會不會不好?”她總覺得有種罪惡感,不過覺得這對母子一個德行。
之前是煜,每次讓她裝病,現在又是婆婆,有種醉醉的感覺,不愧是一對母子。
不過自己也是醉醉的,居然裝病裝上癮了。
躺下去,眯著眼睛繼續裝睡算了。
這一睡就真的睡著了,到了晌午,夏侯淵見她還沒有醒過來,不禁擔心起來,轉身向身後的歐陽碧柔詢問。
“怎麼還沒有醒?”
歐陽碧柔也有些想不明白,明明跟她說好了,半個時辰醒過來,現在都過去了兩個個時辰,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轉頭看著進來的淨空,連忙詢問:“你看看璿兒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淨空走過去看了一眼,聽到細微的鼾聲,嘴角上揚,笑了一下,轉身對兩位著急的人彙報。
“夫人隻是在睡覺,睡醒了自然就醒。”
夏侯淵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事。
“這丫頭,居然睡著了。”歐陽碧柔笑了起來,“行了,我們出去吧!別把她吵醒了。”
夏侯淵點頭,跟著她一同出去了。
午膳已經準備好,看著這一桌子的吃食,倒是覺得可惜了。
“本來是為那個丫頭準備的,現在她睡著了,看來是沒口福。”
說完,她便坐下,拿起筷子自己吃自己的,不管他。
夏侯淵看著她這樣,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就道:“剛我來的時候,聽人說湖裏的魚全都死了,是你做的吧!”
“什麼魚,不知道。”歐陽碧柔打算不承認,端起碗看著他,“食不言,你要是不想用膳,就離開,別打擾我用膳。”
看她這樣就確定是她做的了,不過他聽說是因為她聽蘭妃說那魚是為靜妃準備的就全部毒死,看來她是在乎自己的。
她變了,變了很多,以前都是隱忍著,現在是有仇報仇,不再忍讓,勇往直前了。
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喜歡這樣的她。
拿起碗筷,端起碗,吃飯不說話了。
屋裏,葉可璿聞到香味,肚子裏的蛔蟲躁動起來,睜開眼睛,揉了揉,坐起來看了一眼這房間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哪裏。
翻身下了床,活動了一下身子骨,然後在梳妝台前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不妥後就出去了。
歐陽碧柔見她醒了,放下筷子向她招手:“醒得剛剛好,才吃沒一會兒,過來娘這邊。”
侍女轉身去拿碗筷。
向皇上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走到婆婆的右手邊位置坐下。
“璿兒,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夏侯淵想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葉可璿搖頭:“沒事,多謝皇上的關心。”
一聽她叫自己“皇上”,夏侯淵皺了一下眉頭:“怎麼還叫皇上,該改口了。”
“改口是要給改口費的,你打算給璿兒什麼?”
她還沒來得急開口就聽到婆婆說這話,跟著笑起來,然後看著皇上,想聽聽皇上會怎麼回答。
夏侯淵掃了歐陽碧柔一眼,然後很闊氣的道:“想要什麼,跟父皇說。”
她搖頭:“什麼都不要,煜什麼時候叫您父皇,那麼我就會改口。”
夏侯淵聽完她的話,便皺起眉頭,覺得這個似乎有點長遠,煜那個混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認自己。
侍女把碗筷拿過來了,歐陽碧柔直接打破這沉靜的氣氛:“行了,吃飯,璿兒你懷有身孕,多吃點,別客氣,就當他不存在,就跟在歐陽府裏一樣。”
這話夏侯淵就不樂意聽了:“什麼叫當我不存在?難道我不是人?”
歐陽碧柔見他這都計較,跟無語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道:“你說你是不是男人,這點小事情都要計較。”
“我…”夏侯淵鬱結,然後直接道,“我就快不是男人了。”
她低著頭,忍著笑意,覺得皇上有時候也挺孩子氣的。
夏侯淵說出來後,這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萬分後悔,怎麼能夠在晚輩麵前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腦袋被門卡了。
歐陽碧柔也沒有想到他會那樣回答,沒忍住笑了起來,然後直接無視他,給葉可璿夾菜。
飯後,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在這裏當電燈泡了,找了一個借口對婆婆說。
“娘,天色不早,我該回去,回去晚了煜該擔心了。”
夏侯淵聽了這話,心裏暗道:“你終於走了。”
她在這裏,自己都不能夠跟柔兒好好的說話。
歐陽碧柔知道自己的兒子,點頭:“行,那你回去吧!我讓淨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