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拍了拍戈七,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便懷疑起來,摸出淨空特別調製出來的熏香,在他的鼻子上過了一下。
戈七轉醒,聞到刺鼻的酒氣,皺起眉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到眼前的白玉,猛的睜大眼睛。
“這裏是哪裏?”
“食寶齋的副樓,我休息的地方,你怎麼得罪巧兒了。”
“她對我做什麼了?”戈七想起來,現在自己在白玉這裏,那白玉一定知道那個李巧兒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你還是說說你怎麼得罪的她吧!”白玉並不想告訴他巧兒要把他從樓上扔下來。
戈七見他不說,也就懶得問了,不過能夠肯定的是,身上的酒一定是那個死女人倒的。
“也沒什麼,就是以前公子讓我盯著夫人,有點點誤會,多謝你救了我。”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你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一身的酒氣,真的很熏人。
戈七也覺得自己這身能夠熏死人,點了點頭,起身便向他告辭:“那我回去了。”
“好。”白玉應了一聲,看著他離開。
戈七一走,白玉自己也換了一身衣服,然後下樓去找李巧兒。
走進大門,沒有看到李巧兒,便拉了一個小二詢問。
“李掌櫃上哪裏去了?”
“李掌櫃好像在廚房。”
聽了小二的話,便向廚房走去。
廚房裏,巧兒拿著一根胡蘿卜在那裏啃,好像那根胡蘿卜是白玉,她覺得白玉就是來克自己的。
劉權貴看著她這樣,笑了笑:“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還不是那個白玉,總是壞我好事。”
“他又趕走哪個公子?”
一聽劉叔這話,巧兒覺得有些不對了,立即道:“劉叔,什麼叫他又趕走了哪個公子?說得他好像喜歡我似的。”
門外的白玉,剛準備進來,就聽到這句話,立即往旁邊推,偷聽他們的對話。
有個小二過來,白玉連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小二放下收拾的盤子就走了。
廚房裏麵,劉權貴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
“那個小子難道不喜歡你?”
“劉叔,你別開玩笑了,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再說了,他不是我的菜。”巧兒說完,又啃了一口胡蘿卜。
劉權貴聽了,笑道:“一道菜或許這個時候不合你的胃口,但是說不準哪天你就偏偏喜歡上這道菜,誰都看得出來,白玉喜歡你,唯獨就是你自己看不出來。”
巧兒愣住,想著劉叔說的話,心想應該不會是真的吧!白玉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劉權貴見她不說話了,也就不說了,讓她自己琢磨琢磨去,琢磨明白了,說不定就知道白玉是不是喜歡她。
門外,白玉許久沒有再說話,便走了進去。
他這一進去,嚇了巧兒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白玉撒謊。
劉權貴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沒有多嘴。
“你是來找我的?”巧兒也不知道自己心虛個啥。
“嗯。”白玉點了一下頭。
“找我什麼事情?”
“我們樓上去說。”白玉說完便轉身走了。
巧兒愣了一下,捏著胡蘿卜跟上。
白玉見她跟來了,看到她手中啃了一半的胡蘿卜,皺起眉頭。
“把蘿卜丟了。”
“為什麼?”巧兒覺得丟了可惜,而且這胡蘿卜挺好吃的。
白玉見她還吃,伸手給她奪了過來,沉著臉:“你是兔子嗎?”
“我吃胡蘿卜跟我是不是兔子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要是吃胡蘿卜的都是兔子,那我們以後也都別吃了。”巧兒伸手又把胡蘿卜搶了回來,哢嚓的又咬了一口。
白玉的臉更加的黑了,有些不高興的道:“你這樣吃不拉肚子?”
“不呀,我吃什麼都不會拉肚子。”
“那還挺好養活的。”白玉笑了起來。
“你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剛才還臭著一張臉,現在就笑了。”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來到頂樓,她轉身看著白玉,詢問道:“說吧,有什麼事情找我?”
“你為什麼那樣對戈七?”
開口就是質問,巧兒白了他一眼,然後冷道:“他那是活該,今天那隻是給他一個教訓,再說了,我有分寸,不會摔死他。”
白玉也知道她不會殺人,隻是覺得她那樣做不對,不過看著她此時的臉色,這句“你那樣做不對”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也是聽公子的吩咐辦事,以後別跟他計較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巧兒聽了,想著剛才劉叔說的話,雙眼看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