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女孩叫餘慕(1 / 2)

老麥卻是一無所知地乘電梯回他的辦公室繼續打坐,新年第一天上班除了一些例行公事,一般不會有什麼正事,他自己的分管工作既然沒什麼事,整天在辦公室打坐修煉。

從節後開始上班那天晚上起,一直到元宵節前夕,每晚他都是跟著各部門中層領導到處去喝開年酒。

這也是國內民間的一種習俗,雖說年初八銷假上班,但是不到年十五,這班上得是不怎麼像樣的,上午來應景閑聊一下,到下午大家幾乎都跑光,回家準備開年酒,然後邀請親朋好友、相熟同事來家吃喝一番,以示新年開年。

去喝同事朋友開年酒也簡單,沿路買一捆鞭炮,到地兒點上一放,劈裏啪啦的,放完便進去混雜在大群吃客裏,自顧吃飽便可走人。

到元宵節那天下午,老麥回了一趟小鎮上的老屋,和家姐一家人也吃了一餐開年酒飯。

過完節正式上班以後,老麥還是一直住在那個別墅山莊裏,莊子裏平日隻有阿光留守,兼做管事、保安和司機,也有一些外門弟子做服務工作,還有一些靠得住的本鄉家傭、仆婦、花匠等。

木青子老道除了有重要事情非得親自出麵處置外,一直貓在五象道觀的山中靜修不出來,如此這個別墅山莊就成了老麥一個人的居停住所。

老麥進出都是開那輛單位配的小五菱麵包車,神不知鬼不覺的,誰也不知道他搬了家,已住到荒郊野外的山莊別墅區。

閑時他由阿光陪著,在別墅山莊周邊的山麓裏轉了個遍,選定幾個貌似土靈氣豐沛的密林山溝,以備晚上修煉用,同時感慨道:“修真、修仙,不到荒山野嶺還真是修不成,仙還是一個人字、一個山字組成的呢。”

貌似老麥自己修煉功法到達第三層後,再往前修到大圓滿特別困難,幾個月時間過去,還摸不著一點邊。

早已練成內視的他經過反複思量,也終於知道,不把自身丹田注滿液化的真元,估計是到不了大圓滿境界的。

老麥歎著氣隻好用勤來補拙,每日勤修不已,一點一滴地積累著丹田內的液化真元。

他一邊修煉,一邊上他的班,畢竟做了半輩子公務員,雖說早就不靠這份工資養活自己,作為幹了十幾二十年的這一份工作,還是不那麼容易舍棄的。

分管的部門頭頭知道老麥雖然酒量超好,可是不喜應酬,於是非關鍵性的應酬,會體貼領導不再喊他去,他自己也樂得逍遙。

如此邊修煉邊上班的日子,一個多月之後,老麥有一回在電梯裏,再次遇到那個纖瘦的女孩,這一次便是近距離的接觸。

那一回上行電梯裏的人,才有那麼幾個,老麥是從一樓進來的,到四樓電梯門開啟,隻見那個女孩抱著一疊卷宗走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身材高瘦弓著腰、八字腿的男青年。

那男青年看上去比她大好多歲的年紀,歪著一張白淨的瘦長驢臉,嘴角掛著諂媚的笑意,撇著學生腔討好地和她說著話。

老麥看見那女孩走進電梯,便認出她來,近距離細看,雖然她是小臉蛋、小嘴巴、小鼻子,眼睛也眯得細細的,可是毫無違和感,咋一看甚有眉目如畫、很精致的感覺。

那纖瘦女孩走進電梯,便靠在角落低頭不語,任由那瘦長驢臉男滔滔不絕地回憶著那些無意義的學生腔。

老麥想起從前遇見她的時候,她中學生那般的年紀和莫名驚恐的神態讓他有點好奇,不禁開口問道:“小姑娘,你年紀這麼小,就不讀書,應聘進來這裏工作了?”

那女孩仿佛嚇一跳地抬頭偷看他一眼,忙又低頭嗯一聲,抱緊那疊卷宗,又往電梯角落縮了縮身子。

老麥探過頭微笑地再問:“進哪個部門工作了?”

“檔案局檔案館,”那女孩像蚊子一樣的細細聲音傳出來。

她的話音未落,卻見人影一閃,那瘦長驢臉男插到了他們中間,仿佛要隔斷老麥視線、護住那女孩一般,恍然無視般地繼續說著那些諂媚的話語。

人到中年的老麥何等的經驗眼光,一看心裏樂了:“喲嗬,這小妞剛來,就有公狗搶做護花使者了哇,要是撂自己和老蘭年輕泡妞的時候,哪條公狗敢插進來打岔,哥們非先打扁他,再倒著塞進垃圾桶裏不可。”

此時的老麥隻是一笑置之,長年積累的經驗心知,像這種自己追不到又攔住不讓人接觸的圈養黨是永遠泡不到妞的。

這趟電梯很快到9樓停下,電梯門自動打開,他便移步走出去。

隻見背後的電梯門還沒有關緊,一句弱弱的但很生氣的話飄飛出來:“小羅你幹什麼擋住我,人家領導問我話呢,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