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離開的腳步,我在想,從未想過還能遇見你,更何況是以這樣狼狽的方式。
我沒有想過真的要呆在這裏等他來接我,所以,我收拾好狼狽的自己準備離開。
我不知道當我打開門時,秦棉是怎麼看我的,我隻知道當時那一巴掌很疼,我就那麼被她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或許是我當時的樣子真的很慘,以至於站在電梯口的顧顏丟下了手中的東西,跑過來一把將麵前的女孩拉開,蹲下來小心的撫上我被打腫的臉,不停的問我疼不疼。
隨著他的話,我心底好不容易建起的防備瞬間坍塌,這些年無知無覺的思念和懊悔向我襲來,如潮水般將我淹沒,心裏傳來的陣陣疲憊支配著我的大腦,不由控製的伸手抱住了顧顏,嚎啕大哭。
秦棉看著這個場麵立馬紅了眼眶,沒了剛才打人的狠勁,仿佛被戳破的氣球,頹然的低著頭,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沒有絲毫不舍與留戀。
顧顏抱著哭泣的我,抬頭看著秦棉離開的背影,沉默不語,我抬頭看到他眼裏滿是歉疚與複雜。
我知道,他還愛我,可他的心裏不僅僅有我,還有秦棉,如果不將這個心結解開,今天的秦棉,就是明天的我。
看著秦棉離開,雖然心懷歉意,但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做。
安靜的在顧顏的注視下吃完早餐,準備離開,雖然我很想留下,但是我不能以這樣不清不楚的身份與關係留下,臨走時,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遲疑,也知道他在想什麼,眼角輕掃他的家具,桌椅,和他,微笑著與她告別,心裏卻在告訴自己,下一次,我會名正言順的住進來。
回到家,我的手機卻想了,手機上,倒是一個有趣的名字,秦棉,我不必知道她從哪裏拿到我的手機號碼,我隻知道她現在想要請我喝咖啡。
坐在秦棉對麵,我看著打扮高貴的她與今天早上判若兩人,便加深了臉上的笑意,今天早上鄰家女孩打扮的她很像當初的我。
在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我,突然她開口說“你為什麼要回來找他,都過了十年了不是嗎?我以為那隻是你們年少時的一場玩笑。”
“秦小姐,你在不安?”我看著她稍稍停頓“不然我和他十年前的一場玩笑,秦小姐又何必那麼在意。”
“似乎是這樣的,你們的玩笑在今天早上對我的婚姻造成了威脅。”她示弱的言語卻沒有對上相應的表情,婚姻?這是在告訴我十年前的戀情在即將走向婚姻殿堂的她麵前,絕對不是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秦小姐相信我隻是在酒吧喝醉了被碰巧遇到的他帶回家的嗎?”女人和女人說話永遠不用廢什麼力氣,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當然相信,不過路小姐,下次可不要在酒吧喝醉了,不是每個人都是顧顏。”說完不等我回答,她站起身說“路小姐,下個月我和顧顏結婚,希望你能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放下一張紅色的請柬就離開了。
我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桌上的請柬上,轉頭望向窗外秦棉駕車離去的身影。
希望你下個月婚禮正常舉行,不過,新郎不可能是顧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