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用錦帕擦了擦嘴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顧不得手掌的疼痛,恨恨道:“這個靳月,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不要以為我先前那樣對她好是真的怕了她!若非是為了扶正我的正室之位,又怎麼會給她好臉色!今天,我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丫頭,讓她知道知道,誰才是這尚書府真正的女主人!”
靳沁心中一喜,麵色上也是憤憤不平:“對,娘,一定要給那個臭丫頭一點兒教訓,我看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對她好點兒就這樣郊縱不堪,若是真的給她養成了刁鑽的性子,今後還不好管教了呢!”
二夫人卻是冷笑一聲,看了眼前來報信兒的丫鬟,得意道:”她有什麼好猖狂的,還不是日日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點兒什麼動靜我不知道?今天的普德寺之約,想必這丫頭是受了什麼打擊吧,也好,暫且讓她拿紅秀出氣。我還正愁沒有借口收拾她呢!”
靳沁細想之下,不由得稱讚娘親的算盤打的極好,靳月打了紅秀,等老爺回來之後,再讓紅秀顛倒黑白向老爺闡明靳月的囂張跋扈,老爺一生氣,遭殃的,還不是靳月那個賤蹄子!
靳月啊靳月,即便你能一時出氣,也不過是逞的的一時之快,到頭來,還不是要遭受爹和娘的算計,被懲罰一番嗎?
哎呀,這麼多天娘親為了扶正她的正室之位,對你可是沒少花心思,也沒少拿好東西打點你,可是你啊,偏偏好賴不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招惹娘親,娘親正愁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整治你呢。
你這樣一鬧,說不定爹一生氣,就讓娘的妾室之位變為正室之位了,這樣娘親若是再管起你來,自然便也強勢和方便的多。
隻是,靳沁把這個問題未免想的太過簡單,扶正正室之位,並非是一朝一夕,或者是靳敏鑫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了的。
一個尚書府的正室之位,牽扯的是整個尚書府和魯國公府。
魯國公府那邊一日不鬆口,靳敏鑫就不能扶正二夫人的正室之位。靳敏鑫就算再怎麼心疼二夫人,也絕對不會以同魯國公府作對為代價來取悅二夫人,或者是滿足個人的私欲。
又抿了一口茶水,二夫人這才起身,對靳沁說道:“走吧,讓我們去看看那個賤蹄子教訓紅秀怎麼樣了。我那可憐的紅秀,隻能暫且先委屈委屈你了。”
靳沁緊跟在二夫人的身後,兩人裝作十分慌張的樣子前往尚書府的大門口的一進門處。兩人老遠就聽見了扇耳光的聲音,“啪啪”作響,甚是令人心驚膽寒。
這靳月的手下人下手也真夠狠的,天曉得紅秀的臉已經腫成什麼樣子。
二夫人心中的火氣陡然生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急急地朝著靳月走去,邊走還邊喊:“汀香,你住手!紅秀是我的人,你一個賤奴才居然連我的人都敢動,不想要命了嗎?”
任是誰都能聽出二夫人話語裏的氣憤,那氣急敗壞的神色更是顯露了她現在內心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