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香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禁不住脫口而出:“好溫馨啊,小姐,這裏就好像是你的娘家一樣。”
芷蘭“喂”了汀香一聲,瞪著她道,“你怎麼說話呢,娘家的話應該是尚書府吧。”
汀香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說,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娘家的感覺一樣,又不是說這裏真的是娘家。”
靳月讚同汀香的說法,她隻不過將靳月心中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
屋子欣賞完畢,靳月小心翼翼地躺下,汀香和芷蘭一個當值,一個在外麵套間的軟榻上小憩。
難得這樣踏踏實實地睡個午覺,有人保護自己的感覺可真好,就好像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部落,別人幫你建築起了圍牆,而你自己隻要安心的在圍牆裏麵休養生息,不用擔心外界的紛擾。
這樣的生活,隻有經曆過苦難紛爭之後才知道有多珍貴,可是靳月心中也清楚的很,她到這裏,也不過是短暫的小憩,外麵還有那麼的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魯國公夫人雖然答應和魯國公商量靳月要與蕭靖解除婚約這件事情,可在靳月看來,似乎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一來靖王爺在朝中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被魯國公為靳月給自己兒子退了婚,他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靳月進入睡眠很快,而且近些日子她都沒有做關於白衣男子,和絳紫色長袍男子的夢,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不刻意,還是那也僅僅是夢,和現實並沒有什麼大的聯係與寓意。
靳月希望,但願吧。
所有不可控的事件,靳月也唯有一個希望:但願所有的事情最後都能如自己所願。
魯國公是在得到夫人派人送來的通知才選擇提前離開皇宮。承乾帝哪裏有什麼要事找他啊,無外乎就是找他對弈棋藝。在所有的大臣當中,也唯有魯國公的棋藝才能跟承乾帝的不相上下,或者說,唯有魯國公在和承乾帝對弈的時候不刻意讓著承乾帝,既讓承乾帝有路可走,又能在恰當的時候吃掉承乾帝的一個半個子兒,或者自己被承乾帝吃掉一個半個子兒。
能準確的提前窺見整個盤局的走向,並且有意無意的控製盤局的走向,天都國朝堂上下,恐怕也唯有魯國公一人了吧。
魯國公著急回家見靳月,對承乾帝唯有道:“皇上,眼看這天色已經不早,微臣家中有急事,可否先行告退?”
承乾帝手中拿捏著黑子,目光緊緊地盯著棋盤,似乎沒有聽到魯國公的話一般,手指在黑子上摩挲著,凝神思考。
魯國公沒有辦法,也唯有靜靜的在一旁等候,打斷承乾帝的思考,除非他吃了熊心豹子膽。
直到承乾帝落了子,眉梢才略見喜色,抬頭對上魯國公的雙眼,挑眉道:“可以,但是你必須贏了朕這一盤。”
魯國公心中一喜,可是看到承乾帝臉上狡黠的笑容,他心中暗道不好,承乾帝如此的成竹在胸,難不成已經有把握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