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回頭一看,是二夫人,心中本來就對二夫人有成見,二夫人這次過來的目的很明朗,無非就是想要從靳月這個討個說法,並且好好的教訓教訓靳月。李嬤嬤上午對紅秀的忍辱負重本來是想著少給靳月找麻煩事情的,可是在靳月的反複勸說中以及她為李嬤嬤討回公道的實際行動中,李嬤嬤終於意識到,很多時候,你的所有的尊重,並非是好脾氣,忍辱負重就能得到的。
即便是再怎麼善良,也要維護好身邊人的安全和尊嚴。大小姐就是這樣做的,給她們三人樹立了很好的榜樣。
然而,二夫人好歹也算是靳月的娘親,即便不是親生的,可看到靳月都已經病成這樣了,她卻還是在一旁趾高氣揚的問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自己不會看嗎?
可到底還是經曆過風浪,能夠克製自己情緒的李嬤嬤,她隻是擦了擦眼淚,看了二夫人一眼,說道:“回二夫人的話,大小姐吐血了,昏迷不醒。奴婢已經讓汀香去請大夫了。”
二夫人走進了兩步,卻是不在前進了,唯恐靳月得的是什麼傳染的怪病,所以隻是保持一個遠遠的距離看了看,撇了撇嘴說道:“哼,還真是惡人有惡報啊,才將我身邊的丫鬟給打了,如今卻是自己得了這樣的怪病。本來我還想要找她理論的,結果上天倒是幫我好好的懲罰了她一番。月兒啊,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不要成天想著為這個奴才做主,為那個奴才做主,你自己才不要像你的娘親一樣病死才好。”
二夫人嘴巴本來就狠毒,加上今天這件事情實在是讓她氣憤不已,口無遮攔,說出這樣的話。
李嬤嬤即便是前麵已經忍耐了二夫人那麼多次,可是這一次,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一直以來,李嬤嬤都將靳月看作自己的孩子那般疼愛,更何況,大夫人在世的時候,對李嬤嬤那也是仁慈有加,親切無比,完全沒有主子和奴才之間的差別。
李嬤嬤為了靳月能夠在尚書府好好的生存下去,盡量不去和他人計較或者是產生摩擦之類的,即便是受了委屈,她也不會對靳月說的。靳月年紀還尚小,羽翼還未豐滿,李嬤嬤如何舍得讓她去麵對那麼多的事情。更何況,單單是憑借靳月的那點大小姐的權力,也完全不能和二夫人相抗衡。
可是,隨著靳月的變化,李嬤嬤發現,靳月一如那個大師所說,小小年紀就已經顯露出了她的才能和智慧,對付靖王府的世子殿下蕭靖和對付二夫人那是不在話下,雖然她心裏麵也是會害怕和恐懼,但是現在的靳月,已經開始知道用她自己的能力保護身邊的人,保護她自己的權益。
這一點變化是最為讓李嬤嬤欣慰的。而她,也要為了保護靳月,不再做退讓。與其成為靳月的負擔,不如和靳月並肩作戰,不要讓她孤軍奮戰。
“二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咒大小姐死嗎,你這話要是傳到了老爺那裏,不知道老爺會怎麼想。是不是認為當初大夫人的死也是在二夫人的詛咒之下才故去的呢?”李嬤嬤眼圈紅紅的,望著二夫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