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年前,烈貝勒和爾雷到郊外打獵。
「前麵好像有人?」爾雷在馬上叫道。
「很美。」爾雷見是一少女躺在草地上。這少女長得嬌豔異常,連見慣各式各樣女子的爾雷,也被吸引。
「她受傷了,先帶她回府吧!」烈貝勒也看見了那女孩,也被她的外貌吸引。
那女孩名叫紫荊,是清樓女子,但卻是賣藝不賣身的。但有一富豪看上她,要她作妾,可是她死也不肯,並且逃了出來。
烈貝勒他們知道後,便幫她擺平事情,還想幫她贖身。可是紫荊卻不肯。
「紫荊乃是一介清樓女子,配不上你們的。」紫荊知道烈貝勒和爾雷也被自己吸引了,可是她心中一早便有了人,所以便堅持不讓他們幫自己贖身。她不想欠他們。
烈貝勒和爾雷是打定主意追求紫荊,他們每晚也會找紫荊。時間久了,紫荊也不再拒絕他們接近。但紫荊還是隻把他們當作朋友。
「你們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紫荊知道他們為了自己,拒絕了康熙多次賜婚,康熙也不高興了。
「你為何不肯接受我們其中一個?」烈貝勒明知紫荊已經有心上人了,但還是忍不住問。
「難道我們真的比不上他?」爾雷也惱怒。
「沒有人可以代替他的。」紫荊最後說。
第二天,她便離開了,這時烈貝勒他們便知道紫荊永遠也不會選擇他們。
烈貝勒望著人去樓空的房間發誓,以後不會再愛其他女子。他也在這時變得不好親近。而爾雷他是用留連花街柳巷,直以忘記對紫荊的思念。
五年中,發生了很多事,而且爾雷也找到自己的最愛,但一聽到紫荊的消息,也嚇了一跳。
「我一直也在找尋紫荊,她到了一道觀寄居,兩年前更成為俗家第子。」烈貝勒苦笑。
「你真的愛紫荊?」爾雷問。
「我不知道。」經過昨夜,烈貝勒疑惑了。
「好好的想一想吧!」爾雷明白兄長的苦惱。
「回京城後,你去不去見紫荊?」烈貝勒問。
「見一見也好。」爾雷點頭。
*****
康熙一行人繼續旅程,半個月後,他們終於回京了。
大豆、小豆幫他們父母申冤後,便被趙太醫收作義子。案件也已經審判完畢,一班案中官員也受到應有的刑罰。
這一天,烈貝勒和爾雷便前往天明道觀。天明道觀坐落於京城北郊的山上,觀內大部份也是已出家的佛門第子,也有些是上山借住避世的人。而紫荊是俗家第子,她也是想在此逃避烈貝勒他們的纏繞。可惜還是給烈貝勒找到,但她是堅決不肯離開天明道觀。
烈貝勒和爾雷的求見,紫荊並不敢到訝異,她知道烈貝勒會對爾雷說出她的所在。
紫荊帶他們到一客房,這房間也是長期為烈貝勒準備的。
「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紫荊幫他們準備了甘香的茶,然後便開門見山的直說。
烈貝勒和爾雷互望一眼,最後烈貝勒說:「我和爾雷提起了你,所以他便來看看你。」
紫荊笑了笑說:「是嗎?爾雷,你現在見了我,有什麽想說?」
「現在見了你,我便知道自己已經放下對你的愛了。我也找到心中的最愛。」爾雷把內心的感覺說出。他一看見紫荊,便發現沒有從前的感覺。
「那便恭喜你了。」紫荊高興的說,她很怕兩個優秀人才,為了自己而得不到幸福。
「那你呢?」紫荊問烈貝勒:「你還不能放棄對我的情嗎?你不能看清楚,其實你對我的不是愛而是關懷,一種對妹妹的關懷。」紫荊一早便知烈貝勒和爾雷對她是憐惜,卻錯當了是愛。
「我不知道。」烈貝勒很迷惑,他弄不清楚對紫荊的感情是什麽?
「我要想一想。」烈貝勒還不清楚自己究竟愛誰。
烈貝勒和爾雷二人離開道觀,途中大家也沒有說話。
*****
回到安親王府,烈貝勒便直接前往書房,任何人也不見。他要好好的想清楚,自己心中在想些什麽?
三日後,烈貝勒叫冷煙進書房。他把紫荊的事說出。
「我現在還不太清楚,我希望你再給我一些時間。」三日中,烈貝勒內心充滿問題,這些事令烈貝勒很困惑。現在的他變得消沈,不同往昔的意氣風發。
「好。」冷煙答應。她知道烈貝勒一定能解開心中的結。
「我想去看一看那女子。」冷煙向烈貝勒要求。
「看紫荊?為什麽?」烈貝勒問。
「隻是想看一看是何樣女子,能令皇上身邊的兩大重臣神暈癲倒?」
「好吧!」烈貝勒答應。
冷煙和烈貝勒來到道觀。紫荊隻請冷煙一人進房。
「你便是紫荊?」冷煙被眼前的女子吸引著。紫荊的美不比尋常,如果真的有仙女,那紫荊便是流落凡間的仙女了。
「你很美!」冷煙讚歎道。
「你也是啊!」紫荊笑說:「冷煙,清朝的生活還習慣嗎?」
「什麽?」冷煙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冷靜下來,問:「你怎知道的?」
「我是先知啊!」紫荊輕鬆的說:「我有一個要求,希望你答應!」
「什麽要求?」冷煙問。
「我想到王府小住。」
「為什麽不對烈說?他一定會答應你的。」
「他可會問長問短的。」紫荊說:「你卻不會。」
「你怎知道?」
「我就是知道。」
「那好吧!你何時來住?」冷煙問道。
「現在。」紫荊從床上取出已準備好的行裝。
「看來你真是先知。」冷煙笑了。
「你很小笑吧?」紫荊問。
「好像是!」冷煙也不清楚:「我身邊的人也常叫我笑多些的。」她發覺自己在紫荊麵前感到很輕鬆。
「烈貝勒在外等久了,我們快些出去吧!」紫荊推著冷煙出去。
烈貝勒見她們出來,便走上前去。
冷煙望了望紫荊,然後對烈貝勒說:「我請了紫荊回府小住。」
「什麽?」烈貝勒不可置信的問。他花了那麽久的時間也請不動紫荊。冷煙隻不過初初認識紫荊,便那麽要好。
「你不歡迎嗎?」紫荊問。
「不。」烈貝勒立即說。
「那便走吧!」冷煙吩咐下人備馬。
三人回到王府。在大廳中遇上爾雷和晴雪。
「這……」爾雷一見紫荊,便嚇得跳了起來。
「你見到這姑娘長得美也不用跳起來吧?」晴雪被爾雷的舉動嚇了一跳,便罵他。
「你一定是晴雪格格了?」紫荊向晴雪請安。
「不用了。」晴雪阻止紫荊,說:「你是誰?」
「我叫紫荊,是來王府打擾數天的。」
「晴雪,我們帶紫荊進房才談吧!」冷煙說。
三位女子就這樣,留下烈貝勒和爾雷在大廳相對望。
*****
「這是觀星樓,是王府最高的地方。你便在這裏住下吧?」冷煙領著紫荊來到觀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