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鄭宇聊的差不多,郭天叫人把他送出去。
“和這個鄭宇聊完之後,我對他這個人更加懷疑了!”郭天歎了口氣:“你們有沒有覺得他講起自己和彭磊之間的矛盾時候,有點刻意突出趙鑫的感覺?”
程峰想了一下:“的確有這種感覺,不過以我之前對鄭宇的直觀印象,他說這番話可能還存在一種目的,那就是標榜自己對朋友的有情有義,以此來暗示,自己不是一個會殺掉昔日友人的人。”
“而且根據鄭宇剛剛的陳述,董雪應該是在他之後離開死者彭磊身邊的,如果董雪也是這樣說,那麼鄭宇離開彭磊的時候,彭磊可以確認還活著。除非能證明他在離開彭磊身邊之後,又偷偷回去過,並且在他遇到張昆侖之前,否則很難確定他的嫌疑吧?”嘉逸詢問的看向程峰和郭天。
郭天無奈的點點頭:“是啊,另外鄭宇還提到了他看到了一個貌似齊歌的人,朝他們紅隊的後方走,這也是值得注意的一點。等咱們同單文修和張昆侖談完,就可以把所有人的口供彙總一下了!”
“那咱們就抓緊時間吧!”
單文修被帶進審訊室的時候,表情看起來非常的悲傷。他緊鎖著雙眉,眼神憂鬱,進門看到程峰和嘉逸在場,略微吃了一驚的樣子,不過很快就掩去驚訝的表情,畢竟在彭磊遇害的事情公開之後,程峰的刑警身份也已經被大家所知曉,單文修很快的就猜測出了程峰他們在場的原因。
“單文修是吧?”郭天對麵色凝重的單文修說:“別有壓力,今天你朋友出了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把你所看到、所知道的情況如實的告訴我們。”
“其實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朋友!”單文修聳聳肩,一臉無可奈何:“事實上,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我對他的熟悉程度和對他們倆差不多!”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嘉逸和程峰。
“你看起來好像挺緊張的,”程峰看著單文修,輕描淡寫的說。
單文修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我沒什麼好緊張的,我隻是提杜雨竹覺得難過,我知道死的那個是她男朋友。杜雨竹跟我還有我女朋友都是從小到大的朋友,自己的朋友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你們說我能不替她難過麼?”
“你很緊張杜雨竹?”程峰問。
單文修的臉上透出一絲不自然的紅潤,但他沒有否認。
“是啊,”他回答說:“我和董雪都很擔心杜雨竹,怕她在這麼大的打擊麵前會垮掉,她是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怎麼能讓人不擔心呢!”
柔弱?嘉逸聽到這個詞從單文修的嘴裏說出來,不禁有點失笑,雖然自己對杜雨竹的第一印象也是溫婉柔弱的,可是經過剛剛她的那番無端指責,也實實在在的讓嘉逸見識到了杜雨竹潛藏著的另一種性格,那個姑娘或許在風平浪靜的時候會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綿羊,但是在受到威脅和傷害的時刻,卻也同樣會迅速豎起一身防衛的刺。照理說,單文修是杜雨竹從小到大的老朋友,應該對她的性格有個相對全麵的認識才對。那麼,他這麼說,究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其他情緒,還是不希望別人發覺杜雨竹性格的另一麵呢?
“單文修,說說今天的事情吧,你在進行最後一輪彩彈槍遊戲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什麼?”郭天把話題帶回到彭磊遇害的那一輪遊戲上。
單文修搖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我什麼都沒有注意。”
“你全程參與了遊戲,怎麼會什麼都沒留意到呢?請你再仔細的回憶一下!”郭天因為他的回答而皺起眉頭。
“我真的沒有注意到什麼,因為紅隊的人裏頭,我是衝在最前麵的!”單文修見郭天質疑自己的話,有點著急了:“我衝出去之後遇到了藍隊那個胖子,我們倆互相打了一會兒,誰也沒打中誰,然後我就從另外一條路繞過去,還遇到了另一個藍隊的人,把他給打中了,之後就一直衝到藍隊的‘雞窩’旁,本來想一舉消滅雨竹,幫我們紅隊取得勝利,結果自己反倒被她打中。其實現在想想,我也挺難過的,如果是我先打中了雨竹,遊戲就結束了,那樣的話,雨竹的男朋友是不是就有可能避免這樣的結果了!”
“單文修,你的想法是好的,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的事,我們把精力放在與案件有關的事實上就好了!”郭天沒有讓單文修繼續悲天憫人的感慨下去:“你被杜雨竹打中之後,立刻就離開場地了嗎?”
單文修搖頭:“沒有,我被她打中之後,見反正也沒什麼人過來,索性陪雨竹聊了一會兒天,然後才走的。”
“離開場地之後呢?“
“就沒了!呆在休息區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