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1 / 2)

從單文修開始,是因為他初次的證詞已經可以被證明是假的,這樣一來,明確了作為參考項證言的真實性,推斷出來的結果自然就更加準確可靠一些。

“這個案子情況比較特殊,昨天我聯係過郭天隊長,他那邊也基本上還沒有找到能夠直接指出破案方向的證據,所以我們不能按照過去的方式處理這次的案件,”程峰明智的說:“雖說咱們平時破案主要依靠證據,但這一次,我們恐怕要像那些偵探小說一樣,靠腦子來推理一下,捋清思路了!”

“唉……”安長埔誇張的歎了口氣,揉揉太陽穴:“念警校的時候我就最怕形式邏輯那一門課程了!那些什麼聯言判斷、選言判斷的,想想我都頭疼!”

程峰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之前的筆錄咱們不都已經總結歸納出來了麼,你也看到了,這七個人雖然在言語中有信息相互矛盾的地方,但是也隻是各執一詞罷了,沒有相互亂咬的情況,你擔心那些複雜狀況還不至於出現,我們隻需要根據他們證言之間的邏輯關係,推斷出其中真偽就好了!”

“這個你怎麼樣啊嘉逸?”安長埔苦著臉轉頭問嘉逸:“你那門學科涉及這個不?”

嘉逸點點頭:“雖說我是犯罪學專業,從根本上來說也脫不開法學根基,邏輯也是我的必修課之一。”

“太好了!”安長埔笑嘻嘻的對程峰說:“頭兒,呆會兒不管嘉逸說什麼,我一律讚成!”

大夥兒被他逗的紛紛笑了出來,卻也多少有點理解他,畢竟這幾個師兄弟當年也都是和安長埔一樣,在這個科目上不知殺死多少腦細胞,所以現在對這小子的投機取巧,也都是采取了寬容的態度。

“那好,現在我們用單文修最初的口供作為標準,他稱自己因為不在場地內,因此沒有機會對彭磊下手,不能被視為嫌疑人。”程峰沉吟了一下:“那麼著就是一個特稱否定判斷。”

“那麼他的話既然是假的,我們就可以斷定,在與他所說內容相關聯的其他口供裏……”田陽認真的對照著手頭的信息,仔細的尋找著,然後他眼前一亮:“杜雨竹!杜雨竹說全部人都同樣有機會對彭磊下手,誰都有嫌疑,這相當於一個全稱肯定判斷嘍?根據單文修說他不在場是假,那麼杜雨竹的這個觀點可以被推斷為真實的。”

“連帶著董雪的話也已經證明是假的啦,她和單文修口徑一致,也是個特稱否定!”安長埔胸有成竹的說。

“繼續,繼續!”馬春雷戲謔的鼓勵他說下去。

安長埔撓撓頭:“然後我就忘了那幾種判斷之間的邏輯關係了唄!”

“雷子,你就別難為他了,”程峰也笑,反正大家討論案情而已,不是老師上課提問,答不出也沒什麼關係:“和董雪或者說單文修的口供還有直接邏輯關係的卻是不太顯眼,得仔細分析才行。”

嘉逸蹙著眉,想了一會兒才謹慎的說:“我不知道這樣的觀點是不是正確,雖然單文修中途離場沒有再返回的說法是假,但根據後來我們分別找他和董雪談話的結果來看,單文修雖然回到場內,但卻沒有重新參與遊戲,而隻是在場邊抽煙,雖然這個說法還有待證明,現在我姑且將他們後來的口供視為真實,那這樣一來,趙鑫說他看見鄭宇、齊歌還有單文修等人近距離對戰這一點就無法成立。無論是從單文修自己描述的他所經曆的遊戲過程,還是他後來沒有重新參與遊戲這一點,趙鑫的說法都同樣解釋不通。況且,趙鑫與鄭宇和彭磊是同學,但他對齊歌、單文修卻並不熟悉,在那種情況下,麵對三個身高身材都比較接近的人,他言之鑿鑿說看到了他們,這樣的話真實性有幾分,可想而知。”

“有道理,嘉逸說的這一點我也同意。”馬春雷聽的頻頻點頭。

嘉逸對他微微一笑,繼續說:“因為趙鑫說他看到那幾個人離場前在近距離交戰,之後紛紛離場,那拋開其他人不談,暫時把範圍縮小到他所提到的這幾個人上頭,他潛在的意思是這幾個人都沒有機會作案,這也就是一個全稱否定判斷,既然可以推斷為假,那與其相關聯的特稱肯定就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