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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俊美無儔,他帶著作為皇太孫的驕傲和英武之氣,背著手走在前麵,看見陳瑄,麵對陳瑄的下拜時,他隻是淡然點了點頭,笑容掛在他臉上,顯得他心情很好。
跟在朱允炆身後的喜寶,麵目柔美,唇紅齒白,烏黑漂亮的長發簡單豎起卻已經美豔絕倫。未施脂粉卻更顯得清新脫俗,漂亮不凡。可是她微微低著頭走在朱允炆身後,亦步亦趨,撅著嘴巴,時不時偷偷狠狠的瞪朱允炆一眼,顯然心情很不好。
陳瑄視線在朱允炆身上晃了下,定在喜寶臉上。眼前的小姑娘,每一次看她,都有不一樣的驚豔。
他想要讓她知道,她放棄的是什麼。可是,陳瑄發現,他卻是越來越知道,他沒抓住的是什麼了……
當陳瑄看著喜寶有些發怔時,朱允炆微微眯起眼他指了指下手的椅子,道:“坐吧。”
陳瑄回過神來,忙下拜道謝。
喜寶終於從剛才朱允炆的恐嚇中回過神來,她朝著陳瑄望去,扭頭見朱允炆轉手接過小元遞過去的茶水,慢條斯理的喝起來,似乎並不準備說什麼。
她便開口道:“陳大人,聽文公子說我娘送來了信,請問可是急事?”
“是的。這是信。”陳瑄站起身走到喜寶麵前,將信遞過去。
喜寶忙伸手去接信,因為有些急切,她手指捏住了陳瑄的手指,手指移動之間,便在陳瑄手指上搓了下。
喜寶並沒注意到這一切,陳瑄卻抿著嘴唇斂了目光。
她很怨他,有些事情一旦過去,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也許別人會開口對她說,請她做自己的妾室或者外室。
可是陳瑄卻知道,她現在雖然落魄,卻是景川侯曹震的女兒,劉氏雖然沒有入曹震家譜,卻是曹震最看重的妻子。而劉氏的身份背景也不可謂不是名門貴族。
這樣人家的女兒,就算落魄至此,她的心氣兒,她的尊貴也不是一般女孩兒能比擬的。
他自然不可能明知故犯的開口辱沒她。
過去了。
陳瑄心裏湧起沉甸甸的失落感,扭轉頭他坐回椅子上,心裏一抽一抽的痛,他對不起曹侯爺,更對不起喜寶。最讓他痛的,卻是那種與她錯肩的悲傷。
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入口苦澀異常。
朱允炆抿著茶水,手指在茶杯上點了兩下,搓了兩下,突然他放下茶杯,一展手臂,便將喜寶手裏的信抽了過來。
喜寶一怔,“公子……”
陳瑄抬起頭同樣有些吃驚。
“休沐時在回家路上因為被懷疑是賊人,被巡城士兵捉住下獄了?”朱允炆撇了撇嘴巴,這是運氣背吧。
“我大哥曹軒溫和知禮,我家又不缺錢,怎麼可能去行偷盜之事?”喜寶眉頭豎起,眉心之間豎起個小川字,她看向陳瑄,“一定是被冤枉的。”又或許是之前跟父親有仇的人知道曹軒的身份,落井下石?
她咬住下唇,焦急的攥起拳頭。以母親對曹軒的心情,現在一定以及急死了。
“我……我得回去……”她突然抬起頭,她得回應天。得想辦法,塞錢走人情,看看有沒有辦法將哥哥撈出來。
那樣的翩翩少年,在大牢裏呆幾天,還能有人樣嗎?喜寶越想越覺得必須盡快回去。
陳瑄張開口,還沒說話,就見朱允炆捏著信紙扭頭在看喜寶。那眼神有些特別,既有些不悅,又似在沉思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