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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喜寶沒能如願,她到底還是跟朱允炆頭頂頭的睡下的。兩個人這樣睡著,構成一個直角,她隻要抬起頭,就能看見他睡著時安詳的甚至有點傻的臉。
難得看到的這樣的臉,這樣的朱允炆。
他居然就這樣睡著了,她卻睡不著。
她為什麼要說出那樣的話呢?難道自己真的願意無名無分與一個人做露水鴛鴦?不過是一個說辭罷了,難道能控製自己不喜歡一個人嗎?一旦愛上一個人了,難道能控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欲望不膨脹?
太假了……
她為什麼老是給自己挖坑?
喜寶很憤怒。
在這份憤怒裏,她慢慢睡著了。
隔日啟程,朱允炆表現的很淡然,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不自覺的變得比之前親昵了些。
比如他收斂了不少作為皇長孫的傲氣和頤指氣使,她對他的生活起居和一些細節也更加關心起來。
肢體接觸,和他們言語上的坦誠,都讓他們心的距離變得近了些,卻還披著一層懵懵懂懂的迷霧,讓他們有些眩暈。
又過了幾天,他們平安的抵達了應天府。劉禦一直在四處奔波,莫名的離開,過一陣子又會回來,與朱允炆在馬車裏敘話良久,再離開。
喜寶並不多過問這些,她還有自己的心情沒有安撫和平複。
到了應天府,出乎喜寶預料之外的,朱允炆很爽快的將她送回家,既沒有囑咐她不要多說話,更沒有其他不放心的叮嚀。他隻丟下一句:“什麼都不用管,在家等著你哥哥回來。”
喜寶下車後,朱允炆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裏,掀開馬車窗上掛著的厚毛氈,臉上盡量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說出這一句話。
她還沒來得及說謝,他已經收回手,將馬車內外的世界隔開。在她的視線裏,馬車漸漸駛離。
喜寶從未覺得心裏那樣安生,那樣暢懷,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做她的靠山。
他這樣的安心這樣的氣度,他不忌憚她,不防備她嗎?還是在她房子的四周,其實密密麻麻的全是眼線,隻要有一隻屬於朱棣或者什麼敏感人物的蒼蠅飛進來,她都會立即被殺死?
她笑了笑,朱允炆要放眼線也是正常的,隻是,她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對他卻還是防備重重。
之前待朱棣,似乎不是這樣的。
劉氏在喜寶回來前,並沒有收到任何信件。當喜寶踏進門的時候,她連步迎出來,上上下下將女兒看了個仔仔細細,才輕輕抱住她。
幾個月轉眼就過去,眼看著都快要開春兒了。
“娘,哥哥的事情怎麼樣了?”喜寶一路上都在擔心著這件事情,此刻忍不住開口問起來。
劉氏卻一挑眉,“你不知道?”
喜寶一愣,“知道什麼?”
劉氏卻沒急著開口,而是拉著喜寶往裏屋走,進屋後,一邊將喜寶身上冰冷的外袍脫了,一邊讓丫鬟們去備熱茶熱飯和暖手爐。
喜寶見母親絲毫不緊張擔心,也有些放下心來。剛坐下,門外就閃進來一個一米五左右的身影,正是曹靖。
曹靖進來看見喜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帶著幾分客氣幾分尊敬的喊了聲姐姐,就坐在了劉氏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