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東陽城中的波瀾,劉秀一無所知。此時的他正躺在自己的房子裏,怎麼也閉不上眼。虎哥離開了,他已經決定天亮就離開這臥虎村,這地方太小,不是他的舞台所在。
虎哥說得沒錯,他的舞台是這遼闊無比的大世界,而不是這個偏僻的小山村。留在這裏,不過是徒自消磨自己的誌氣。狼在籠子裏關久了,也會被馴化成一條狗。所以劉秀決定天一亮就給這輩子的父母去上柱香,然後出發到外麵的世界去闖蕩。至於活人,自己這裏也沒什麼值得交待的。
不過雖說劉秀是在世為人,但畢竟在這個小山村裏住了十六年,感情也是有的,突然要離開了,心中自然不太好受。往日的他在練了幾遍功夫之後,應該是安然入睡的,但這時候卻有各種各樣的雜念紛至遝來,攪得他不得安眠。在床上輾轉了好半晌,還是睡不著的他幹脆披衣起來,走到院子當中。
這世界也有一輪月亮,但卻比前世所見更大。今天的月亮非常的圓,算算時間,竟是月中了。這一個月的變故在劉秀心底一一劃過,他不由得有些感歎命運的神奇。如果不是虎哥幫他,他現在恐怕已經是東陽城某處商家的幫工了。看著天上的那輪圓月,劉秀突然有些想起從前,當時的他似乎不用做什麼事情,天天都待在電腦麵前遊戲,此時想來,還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握了握拳頭,渾身上下充斥著的力量將他從回憶中喚醒,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前世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夢境,卻是再怎麼也體會不到作為一個宅男時的心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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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莊之中,此時火勢已然失控,周邊的房子早已被殃及,火光衝天,照的這半邊城池一片透亮。若是往常,自然有附近的居民和夥計自發出來救火,但是這時候卻沒有人敢出來。
喊殺聲伴隨著火光,不但讓這附近的居民心驚膽顫,同時也驚動了公門中人。刀宏闊的一聲長嘯,顯示出了他的不凡修為,也讓那官府中的探子更迅速的將消息同胞給了縣尉。縣令在城池的另一邊住著,此時也已經接到了消息,不過朝廷行事,自由法度。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時候他也無法調動軍伍。加上這縣令乃是一介文官,周邊固然有幾個堪用的高手,這時候也不敢放出去,隻能派人去縣尉府探聽消息。
卻說那馬縣尉,本身也是一名軍中出身的武道高手,因在軍中立功,被提拔到這東陽城來擔任縣尉。此時的他看到城中的火光,又接到有賊人在錢莊之中作亂的消息之後,當即讓親信手下帶著令符快馬趕去城外的軍營,調動人馬前來圍剿賊人。又讓人去通報縣令之後,立刻點起家仆,趕往錢莊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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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錢莊之內,疾風盜和錢莊護衛殺成一團。尤其是疾風盜的三位當家和錢莊的正副看護使的戰鬥,更是激烈無比。
“哈啊~”身材高大的刀宏闊大喝一聲,極力催動自己的內力,揮舞著他那大刀向正使斬去。泛著幽幽青光的大刀幾乎被五成了一片幕布,將刀法的剛猛霸道發揮的淋漓盡致,可以看出他在刀法上造詣匪淺。不過那正使也不是吃素的,他無聲的揮舞著自己的長劍,劍身上同樣泛著幽幽的青光,顯然也是把自己的功力全力催動起來。二人出手極快,隻聽得“叮叮當當”的刀劍交擊聲不斷響起,轉眼之間也不知道交了多少次手。他們的周圍,雙方人馬在各自捉對廝殺,但卻又意識的避開了二人戰鬥的地點,幾乎形成了一個以他們兩人為中心的圓。
“哈哈哈,小老兒,還是退去吧。你年老體衰,好不容易練到這地步,可不要為了別人的錢財送了自家的性命。”刀宏闊一邊戰鬥,一邊開口說道,卻是想要用言語令對方退去。但是這話自然不可能起到什麼效果,與他交手的正看護使猛攻幾件,但都被刀宏闊給擋住了。
“無知賊人,居然敢打帝國錢莊的主意,等本城的馬縣尉引兵來到,就是你等的喪生之時。我看你還是趁這個時候趕快退走,逃命去吧。”那正使也是不饒人,當即就給他還擊了回去。刀宏闊言語上占不到什麼便宜,也就不再廢話,猛地下了幾次重手,將那正使逼的連連後退。
二人在這邊打的難解難分,不遠處也有一個戰團被小嘍囉們圍了起來,卻是那疾風盜二當家占飛和三當家韓良駿聯手對付錢莊護衛中的副看護使。韓良駿一言不發,隻是將自己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對那副使不停的發動攻擊。占飛沒有使用武器,但仗著自己的輕功,也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將一雙泛著藍光的鐵掌向那副使攻去。副使的修為比二人都要高,仗著己方的主場優勢,他並不急於和占飛二人硬拚,反而借助自己高出一籌的功力將二人死死的牽製住。這戰鬥的場麵,誰也說不出到底是誰占著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