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了許久,劉秀估摸無極殿的人應該追不上了,這才帶著方舟回城。不久,劉秀回到了六扇門的據點,帶著方舟從窗戶翻回自己的房間。
隨手把這方舟仍在地上,劉秀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潤嗓子。那方舟此時中了無極殿特製的軟筋散,手腳無力,但是他人卻清醒得很,麵對劉秀這樣的對待,心中不由暗自咬牙。想他方舟在江湖之中號稱“邪尊”,自然也是一方高手,此時居然被人隨手扔在地上,簡直豈有此理。不過,這方舟到底是個明白人物,知道自己現在根本無力反抗,所以麵對劉秀的行為,雖然心中暗恨,但是麵上卻絲毫不露聲色。
劉秀放下喝空了的水杯這才仔細打量起“邪尊”方舟來,這是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若是照他的說法,和那“傾雪劍”趙韻寒相交二十餘年,那麼二人也算是半輩子的老朋友了。不知道方舟被自己的相交大半輩子的老朋友背叛,到底是什麼感覺。不過,劉秀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做一次采訪的打算,所以他直接從方舟懷中掏出了那顆紅色的寶石,此時在油燈之下,這寶石依然發出蒙蒙的紅光,絲毫未顯暗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次出現了眩暈之感,劉秀移開自己的視線,看來這塊寶石和先前他得到的那塊確實是同一品種,隻是不知道兩者到底有什麼關係。劉秀對這寶石的來龍去脈全無所知,所以剛才順手把方舟給帶了回來,正是想要從他口中探知到一些消息。
劉秀在打量寶石之時,方舟借機打量了劉秀幾眼。“一個最多不過十八的少年人”,這是方舟給劉秀下的判斷,以方舟的觀察,眼前這穿著一身青衣的人眉清目秀,嘴邊還有淡淡的容貌,顯然還未完全長開。同時,身體修長,雙掌細膩,如果僅以外形判斷,絲毫看不出有練過功夫的痕跡。不過,聯想起剛才這人突然從樹上跳下之時揮出的迅疾一刀,以及帶著回來之時那種快若鬼魅的速度,方舟絕不會蠢到認為這是一個絲毫不通年輕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精英?”方舟心中留下一個疑惑。
看完寶石,劉秀把眼光轉向躺在地上的方舟,笑了笑,道:“不知邪尊可否給我講講,這東西有何來曆,作何用處?”
方舟在地上仰望著站在他身前的年輕人,咬了咬牙,雖然是個老江湖,但到底沒能忍住,於是開口道:“難道公子就是這樣對待一個老人的麼?”
“老人?嗬嗬!好吧,是劉某失禮了。”說著將方舟扶起來,放到了太師椅上,讓他斜斜的靠著。方舟此時手腳無力,根本不能做出任何動作,隻能任由劉秀擺布。等到將方舟放好,劉秀道:“如何?現在可還滿意?”
“多謝劉公子。”方舟嘴上說著,在心裏反複思索著這幾郡之內是否有什麼劉姓大族,不過想來想去,實在沒有一個結果。“公子手中的這東西,號稱‘武道魁寶’,傳說裏麵藏著三百年前武道大宗師東林上人的傳承。這東林上人,乃是三百年前縱橫天下,五人能擋的絕世人物,據說隻要能集齊三塊寶石,就能得到他的武道傳承,晉身大宗師之境。所以幾百年來,江湖中人為這幾塊寶石紛爭不休,就連我那故交好友也為了它與我反目。”
劉秀知道他說的是那“傾雪劍”趙韻寒,不過,按照趙韻寒的說法,她與這方舟反目不隻是因為這塊奇異的寶石,還有另外的原因在裏麵。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故事,而這方舟從始至終都一副認定對方就是因為這所謂武道魁寶而與他反目的樣子。無論這方舟到底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劉秀大概都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的,所以他也就不再浪費時間。結合他剛才在看戲之時得到的信息來看,這方舟所言,大概還算真實,沒有明目張膽的欺騙與他。隻不過,聽到方舟的話之後,劉秀有些失望,如果這寶石真的隻是所謂“東林上人”留下的武道傳承,那麼這東西對他也就沒什麼用了。想了想,劉秀又問道:“這東西你從哪裏找到的?”
“這,這其實是我在某次絞殺一夥馬賊時從他們身上得來。一開始也隻是看著這寶石似乎有些詭異之處,所以才把他留了下來。”方舟稍有些猶豫的回答道。
劉秀聽了他的話,倒也不置可否,隻是繼續道:“有什麼詭異之處?”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隻是在盯著它看的時候,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