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旋,你過來。”看到斐青旋在門口進退失措的樣子,趙韻寒出聲招呼她走進來。那趙心和趙夫人聽到趙韻寒的話語,止住了哭泣。畢竟這等事情,無需宣張於口。若是平日自然無妨,但是現在多了一個趙韻寒,無論出於那個方麵,趙夫人都必須替斐青旋做些考慮。
斐青旋和那趙韻寒原先也是熟悉的,但是趙韻寒離家多年,原先的熟悉多少也已經被淡化了。斐青旋記得趙韻寒是趙府的長小姐,所以在聽到阿六說外麵有這人找過來的時候,才會急忙趕過去。可這要說其中還有多少原先的親切,那純熟胡說。
而對於趙韻寒來說,也許當年的她和斐青旋十分要好,但是現在這人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個親近的下人而已。作為一個下人,再怎麼親近,到底還是外人。對於趙韻寒看來,這等私密之事,是不適合在斐青旋麵前討論。所以她就略過了方才的話題,道:“嫂子,心兒,先別傷心了,事情以後我們再慢慢說。”然後讓站著的趙心坐下,斐青旋把茶點一一擺下之後,告辭離開。
方才的事情實在太過沉重,所以雖然不再談論,但是大廳之中自那斐青旋離開之後,依然顯得十分的壓抑。
慢慢的就著茶吃了塊甜點,趙韻寒讓那趙心和趙夫人平複了一下心情。“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想當年心兒還是個小不點,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這句話打破了大廳之中的沉寂,趙夫人聞言,也道:“唉,韻寒你當年留下一封書信就跑了出去,你哥哥又不在家,也不知道當時我是多著急。”
“嫂子,當年的事情,嘿,何必再提。倒是心兒,現在長得這般標致,不知道許了人家沒有?”說到這時候,方才沉寂的氣氛稍稍去了一些。
趙韻寒回來,對於趙府來說其實是一件喜事,雖然在趙鐵中身歿的情況下,這種喜慶被衝淡了許多。
不過,趙鐵中的逝去終究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二人雖然方才情緒失控了,但不代表她們依然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中。所以這種喜慶雖然被衝淡了許多,但這剩餘的一點也足以讓那趙夫人暫時放下那種煩心之事。她夫君的事情固然要查個清楚,不過還不至於連這一時半會的時間都不放過。趙韻寒離家多年,現在回來,怎麼也要給她安排妥當才是。
“唉,這丫頭就和你當年一樣,哪裏肯許下人家。而且現在出了你大哥這檔子事,又要耽擱三年,到時候她也該長成一個老姑娘了。不說她,你現在可曾嫁人了?”趙夫人收拾了自己的情緒之後,開始關心起趙韻寒的終身大事來,要知道,當年她就是因為抗拒嫁人所以才離開家去找她師傅。
趙韻寒聽了趙夫人的問話,搖了搖頭,“江湖漂泊,哪裏顧得上這些事情。孤身一人,自由自在,也沒什麼不好的。”說話中倒是對婚姻之事看得很淡,似乎鍾意於這種獨自一人的感覺。趙夫人聽了她的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在她看來,相夫教子才是一個女人的正途。不過,現在這時候,沒必要去戳她,以後找機會慢慢再改變她的觀念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