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無辜的就如平時的那個天使天羽涼,可是卻讓玖蘭夜怒氣橫生,張口便罵:“混蛋!唔!”
隻是剛說出兩個字,天羽涼就又吻上……微微睜開眼,看著玖蘭夜有些迷亂的眼神,紅色的雙眸一陣得意,接吻的技巧可是自己看了很多書學來的,第一次實驗……唔……看來效果不錯。
再看著玖蘭夜因為缺氧而緋紅的臉頰,天羽涼眼神一黯,更加猛烈的發起攻擊,夜、夜、夜……為什麼你從來沒有看到過我?為什麼從來沒有重視過我?我說過多少次‘最喜歡夜’之類的話,難道你隻當是玩笑嗎?為什麼為了一個女人你能和我翻臉?為什麼你眼中隻有她?夜……玖蘭夜!你這該死的!
玖蘭夜隻覺得天昏地暗,腦中一片空白,四肢無力,直到以為自己快因為缺氧而死的時候,天羽涼終於停下了,無力的倒在天羽涼懷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等到所有意識都回到自己腦子裏的時候,玖蘭夜一下推開天羽涼,滿目的尷尬和怒氣,“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知道啊。”天羽涼被玖蘭夜推開,雙眸中劃過一絲傷痛,再抬頭之時,卻掛著狐狸般的妖孽笑容,說的雲淡風輕,“接吻嘛。”
“你!”玖蘭夜瞪大了雙眼,氣鼓鼓的小臉配上還未消退的紅暈,竟然說不出的可愛,天羽涼撫了撫額頭,該死的!剛才吻的還不夠嗎?還來誘惑他?
“喲?”正在兩人僵持著的時候,從門口處傳來銀鈴般的聲音,“這是怎麼了?”
玖蘭夜看了門口一眼,連忙轉過身,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能被別人看到,尤其是這個妖女!要不然說不定她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呢!
而天羽涼則是掛起甜甜的笑容,從容的看向倚著門欄的妖媚女人,“貝爾摩得姐姐。”
對於這聲‘姐姐’,貝爾摩得似乎很受用,看了背對著他們的玖蘭夜一眼,向著天羽涼挑了挑眉,“欺負人家了?”
“哪有。”天羽涼笑了笑,“夜欺負我還差不多!”
玖蘭夜聽的咬牙切齒,剛想轉過身和他理論,便聽見貝爾摩得說道:“行了,時間到了,該出發了。”
出發?玖蘭夜轉過身,看著天羽涼眨了眨眼,“你有任務?”
“是啊。”天羽涼走近玖蘭夜,想要摸摸他的頭,卻被玖蘭夜一下閃開,手就那樣停在半空中,紅色的眸子再次劃過一絲傷痛,貝爾摩得見此,不禁皺了皺眉,終是也沒說什麼。
天羽涼收回手,笑嘻嘻的聳了聳肩,“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夜要乖乖睡覺喲,記得想我。”
“鬼才想你!”玖蘭夜瞪了他一眼,隨即走到床邊一頭栽倒在床上,將被子拉過頭頂,幹隨眼不見為淨。
天羽涼歎了口氣,最後強揚起一抹笑意:“那,我走了。晚安。”
直至聽著腳步聲消失,玖蘭夜才從被子中探出頭,不知為什麼,心中……總有種莫名其妙的疼痛,伴著絲絲不安……
黑色的轎車上,貝爾摩德一手掌握著方向盤,一手將一把手槍遞給副駕駛位上的天羽涼,“多帶一把好些。”
見天羽涼隻是靜靜的撫摸著槍身,貝爾摩德歎了口氣,這孩子,從剛才從房間裏出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皺了皺眉,“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沒有告訴他嗎?”
“有什麼好告訴的。”天羽涼將槍支收好,將視線放在窗外,看著不斷倒退的夜景,他又想起了那個讓他總是無奈的玖蘭夜,明明隻是剛分開沒多久而已。
“這次任務……”
“其實……”天羽涼輕輕的打斷貝爾摩德要說的話,笑的一臉釋然,“死了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可以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貝爾摩德看了天羽涼一眼,閉了閉眼,似是玩笑的笑道,“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老妖精,隻是修煉了返老還童之術,怎麼說話神情沒有一點像是孩子的。”
天羽涼笑了笑,閉上眼假寐,腦海中盡是玖蘭夜的美好。
這一夜,玖蘭夜總是忐忑不安,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總是停留在玖蘭夜最後一句話上:那,我走了。
該死的!玖蘭夜敲打著枕頭,為什麼要為他擔心?那隻小狐狸要是能出什麼事就怪了!
然而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直到第二天傍晚,貝爾摩得遍體鱗傷的回來了,在看到他的時候,貝爾摩德笑的淒美妖豔,“他曾經說過一句話,‘其實,死了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可以讓他想忘也忘不了’……玖蘭夜……天羽涼……從此消失。”
玖蘭夜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腦海中總是回蕩著那句話:‘其實,死了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可以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該死的!你怎麼就知道我忘不了?玖蘭夜咬緊下唇,從來不會哭的人偶竟然會流下淚水,好!你說忘不了,那我就偏忘給你看!
第二天,玖蘭夜便申請去美國‘進修’,而這一離開,便是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