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有點長,不分章了,一口氣看完吧~^0^
晚些時候完本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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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石中流從人群中走出來,邁入公堂:“我姓石,山野粗人,這幾個黑衣人可以幫大人解答剛剛的謎團!”
誰也沒有注意到,石中流一現身,謝嗣白臉色立刻一變,身子不期然的抖了一下。
“好,那就請著幾位來說說吧!”房玄齡倒是對石中流的提議從善如流。
幾個黑衣人被捆在一起,抖成一團,他們起先猶豫著,謝嗣白卻搶先開口說:“青天白日,黑衣蒙麵,必非善類,我看不必贅言,直接押進大牢等候發落便可!”
幾個黑衣人一聽這話,死死的瞪了謝嗣白好一陣子,見衙差當真要上前來拉扯,急切隻想慌忙開口:“房大人,我們招!我們都招!那縣官一家老小都是我們兄弟幾個殺的,直接扭斷脖子丟在庭院裏,再用長劍逐一刺傷,用來栽贓嫁禍風無形!”
“說,誰讓你們這麼做的?”刑部尚書大怒,嗬斥道。
幾個黑衣人齊刷刷的看向謝嗣白:“就是謝大人!”
“胡說!”謝嗣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們這些無恥匪徒,莫要血口噴人!我與那縣令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指使你們殺他全家!”
“因為你收了他的財寶卻沒有幫他如願升官,他惱羞成怒欲遞奏章揭發你倒賣官職,所以你才痛下殺手,栽贓風無形,隻不過是你的一石二鳥之計!”又一個人說這話,從門外走進來。
慕千舟聽到聲音,驚喜的回頭望去,正對上寧軒塵關切的眼神,兩個好兄弟會心的一笑,一切都了然於心。
“胡說!”謝嗣白惱怒的在堂上來回踱步,卻又礙於太子千歲,還有石中流和李靖這等高手在場而不敢造次:“一派胡言,這分明是陷害!”
“各位大人,”寧軒塵拱手作揖:“晚生寧軒塵,乃慕千舟同科舉人,晚生因在謝大人府中無意間聽到他與手下殺手的密談被他發覺,因而被謝大人關押在他府上的私牢中,受盡私刑折磨,若不是這位石大俠將我救出,恐怕現在早已一命嗚呼!”
“太子殿下!房大人!”謝嗣白慌忙轉向兩位大人物:“此人一派胡言,他曾向下官討官職,被下官斷然拒絕,因此懷恨在心,所以才栽贓陷害下官啊大人!”
“房大人!”蘇安然突然開口說:“小女子還有一名證人可證明我夫君的清白。”
“好,將她上來!”
不一會兒,衙役帶著馮小小走上公堂。
馮小小不識得太子,隻當房玄齡是在場最大的官,於是對房玄齡鞠了個萬福:“小女子馮小小,見過大人!”
“馮小小,”房玄齡嚴肅的說:“你可有話對本官講?”
“有,”馮小小抬高下巴,挑釁的望了麵如死灰的謝嗣白一眼:“我本是謝府的丫鬟,謝大人他許我白銀千兩,要我假裝成他的外甥女,嫁到慕家去做妾氏,伺機栽贓慕千舟。”
“如何栽贓?”
“就是當日曾經有個蠻夷人到吏部要見謝大人,被人趕走了,卻丟了封信在那裏,謝大人就交代我,讓我將信藏在慕千舟書房中,以便他帶人來搜!”
“你又如何知道何時行動呢?若放錯了時候,豈不是會被慕千舟發覺?”
“正是,”馮小小點頭:“所以在那之前,謝大人命人送了封信給我,交代我動手時間,我當時留了個心眼兒,怕他時候賴賬不給我錢,就把那封手書留了起來。”說著掏出一封信遞給衙役:“卻不曾想,姓謝那個挨千刀的,他過河拆橋,不對,是卸磨殺驢!我幫他栽贓慕千舟,讓慕千舟落了大牢之後,他非但不給我銀子,還趕我出門,之後又派人追殺我!”說著還擠出幾滴眼淚來,轉頭看見另一邊綁著的幾個黑衣人,立刻嚇了一跳,驚叫道:“哎呀大人!就是那幾個人要殺我的!”
房玄齡看著李承乾,等他發話,李承乾臉色冷峻。
“太子殿下!你可不能聽信讒言啊!老臣可是忠心耿耿啊!太子殿下……”謝嗣白撲倒在李承乾腳邊,哀求連連。
這時,後堂傳來一個威儀的聲音:“謝卿家,你這是何必呢。”
眾人大驚,這是房玄齡恭敬的起身,高聲道:“恭迎皇上!”
眾人皆紛紛跪倒在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世民從後堂闊步走出來,在仆從的護衛下,端坐堂上,笑著對房玄齡說:“房卿家案子審的好熱鬧啊,朕都忍不住要出來聽個真切了!”
房玄齡麵帶笑意鞠躬道:“謝聖上!”
謝嗣白趕忙爬起來,跪在李世民麵前大叫:“皇上,臣冤枉啊!這些刁民,栽贓微臣!請皇上明鑒啊!”
李世民高深莫測的笑笑,搖了搖頭:“謝卿家,你這是何苦呢,朕不是沒有給你機會,你自己執迷不悟,事到如今,又能讓朕怎樣開你的恩?”
公堂上靜的好像一間空屋一樣,所有的人都專注的看著李世民,而謝嗣白瞪大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卿家,你的事情,朕早就一清二楚,本希望你能自覺改過,可你偏偏不肯依朕的心願!”李世民話說的溫和,可是那溫和的語氣裏卻又透出一種讓人膽寒的意味。
“臣不懂!臣是冤枉的!”謝嗣白麵如死灰卻依然嘴硬。
李世民目光轉為狠戾,注視了他片刻,道:“房卿家,代朕與謝卿家說明一二。”
“是!”房玄齡領命:“謝嗣白,你身為朝廷命官,徇私舞弊,貪贓枉法,位高權重不思為民,反而倒賣官職,結黨營私!當日渭南縣袁定溪一案因你擔心被他牽扯供出,不惜對他痛下殺手,連同替他與你傳遞信息的知州也一並滅口,算起來,這京郊縣令已經是你手下喪命的第三個朝廷命官了!如此滔天大罪,你還如何狡辯!”
這話一出,連蘇安然和慕千舟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謝嗣白聽了這一番話,反而不再瑟瑟發抖,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他抬頭冷哼一聲:“既然如此,多說無益。”
他轉臉對慕千舟說:“我此生榮華富貴,皆以獲得,已無遺憾,唯一不能如願的,就是沒能看著你走上斷頭台!”
幾名衙役此時已經走過去,將謝嗣白押著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