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煙蘿一陣羞赧,朝他們一笑道:“對不起,我以後改了,要對著你們笑。”
“嗯,很好,很好,笑又不用花錢,如果一個人一輩子想不笑,到老了也必定會後悔他或她沒有用這老天賜給他同時也是賜予每一個人與人為善於己為善的表達方式,你開心自然的笑,自己也就開心快樂,怎麼是為了別人呢?”兩個少女明眸皓齒露出如排玉的編貝玉齒。
“我笑起來好看麼?”鳳煙蘿問起來這句話,忽然不好意思起來,臉上騰地紅了。
“當然,你笑起來是很美的,簡直比不笑的時候美上一百倍,真不知道那些混球門派定下不許笑的規矩是怎樣想的,不苟言笑,嘿嘿,假裝正經。”
“你是說我們玄都宮麼?玄都宮並不禁止人笑,隻是大家都看來比較悶氣而已。相反還提倡大家與人為善,可是武林人,人人懼於玄都宮威名,說玄都宮行事邪僻,大家也不知道如何的與人為善,更不屑於與那些口舌之人爭辯,就變成我這樣子了。”她笑笑道。
“言姑娘”,她拉著言結綠的手道:“你不要生我氣好麼?”
“當然,我們是朋友。”
“可是剛才你說的話我不明白。‘有人不也是一個丫頭嗎’是什麼意思?”
言結綠看看嶽青君,嶽青君道:“言姑娘是說以前她見過你,在一個她不知道什麼地方但住了很多年的一個山穀裏見過你,那時候你是一個捧珠侍女。”
“什麼?”鳳煙蘿滿臉驚訝道。
“你見過我?可是從小到大我並沒有出過玄都宮,這次隨大師姐來中原為了……為了……”,她低下頭。
“難道是我看錯了?不會啊,在那裏我除了見過青萍姐姐和在又一次在鏡子裏見過自己的臉,就隻有見過你的容貌和身形,我又怎麼會記錯!”她神色迷惘道。
“但是我從來也沒有出過玄都宮。”
“鳳姑娘,你確定沒有出過玄都宮麼?”嶽青君疑問道。
“我,我,你難道不相信我,我的什麼都是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她大膽但又有點兒為嶽青君對她的猜疑感到委屈而淚眼盈盈。
“你不要生氣,是我不好,我相信你。”嶽青君對她一笑道。
“我不生氣,你不了解我才這樣想,我知道,可心裏忍不住難過。”
“鳳姐姐,你可曾有姐姐或妹妹麼?”
“有,但是她已經死了。”她歎了一口氣。
“怎麼.....”言結綠欲言又止,這種傷心之事委實不好出口,更不好意思讓別人訴說。
“這也是媽媽不喜歡我的原因。我和姐姐時雙胞胎,她出生在除夕之夜,我卻是誕生在大年元春,所以也可以說她大了我一歲,我們本來長得極為相似,隻是我左手上有一塊明顯的胎記”,她伸出左臂攏起胳膊,玉臂香澤,在肘間有一顆紅色胎記。
嶽青君不好意思起來,但言結綠生長深穀,固然不以為意,也不曉得什麼禮法規矩,鳳煙蘿隻覺此人已是情郎,看看胳膊又有什麼。
“姐姐比我聰明,也會討人喜歡,媽媽教她武功,她一學就會,我卻不行,老是挨罵,練不好媽媽又打,老是惹她厭煩,因此我也不喜歡媽媽,也不喜歡姐姐,但是姐姐待我很好,媽媽說姐姐最像她。”
“那一年我們在玄都宮後山疊彩峰玩耍,忽然來了一個很美麗的女人,一開始她對我們很好,給我和姐姐許多我們沒有見過的小玩意兒,我們玄都宮的人從來不接受別人無端的饋贈,就算是同門贈與也不行,就算是小孩子也一樣,而且我們玄都宮向來不很與外人交往的,我們以為她是宮中人,加上她生的美麗,人又和氣可親,所以我們非常喜歡她,她問我們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煙蘿,她突然變了臉,掐住姐姐喉嚨,但她並不用力,姐姐便大喊。”
“煙蘿,煙蘿,你快走快去找媽媽,找媽媽。”
“我當時實在嚇得失了神,那女子的美麗依然留在我的心頭,可是我突然就感覺到她真是和一條花斑蛇相似,直到現在我想起來她的容貌和瞬間的由溫柔到狠毒,我都忍不住心中的恐懼.”
“那女子格格笑道:‘果然是煙蘿,嘿嘿,不用這種法子我也不一定分辨出你們,卓清寧,你聰明,你當年為了玄都宮的掌宮宮主之位,逼走四妹,廢掉三妹,還打我一掌,搶走我的愛人,我和那個人的孽種我也不能留下活在世上’”,她磔磔狂笑,便把姐姐拋下疊彩峰,我嚇得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媽媽正坐在床頭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