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二人靜靜的聽他們的對話,柳芳白忽然,明白什麼似的,問道:“難道李穀主便是……”
“我不是”,她搖搖頭,“他對你們用的手段不及他手段的十分之一厲害狠毒,因為你們在他們的眼中不值一提,他把你們視作癬芥之患。縱然是墨孤魂重生,亦不一定有法子製服他。”
嶽青君道:“墨孤魂和他是同路人,手段也不過大同小異。”
李玉主道:“你果然是有眼光,同路人到最後不免刀劍相向,因為同路人都喜歡自己走路,而同一條路上最終隻有一個勝利者,桂冠也隻有一頂,辛雙成難道連這也告訴了你。”
嶽青君搖搖頭,道:“你難道不恨我殺了你的前夫胡說?”
李玉主一臉鄙夷的神色道:“胡說嗎?一個臭男人有什麼可惜?”
嶽青君道:“我實在是佩服你。連粟笑爾的爹爹那種好男色不好女色的男人都被你迷住了。”
李玉主吃吃一笑,“當然,我會用所有的手段討他們喜歡,因為那個時候正是我落難之際,身在難處,身不由己,而且被玄都宮的人追殺。多虧這兩個男人的保護,他們其實蠻癡情的,他們送我一座清華穀,真是好男人。”
“要不是好男人,也不會間接直接的喪生在你手下。”
她居然很是用知我者唯你的眼光來看嶽青君,“因為我是女人,女人的命若是操縱在男人的手裏,那是最倒黴不過的,我不會像辛雙成那個傻瓜,去守著一個兒子做情人,沒有情人,自己辛苦十幾年去養大一個情人。”
嶽青君甜膩膩道:“是辛雙成不像你,作為女人,她實在是個傻瓜。”
鳳煙蘿,柳芳白,李玉主這三個不同心思的女人卻生出了同樣一種妒忌之心,但是二女卻一言不發。
李玉主道:“我越來越覺的你這個人是這樣有趣兒,我對於人,隻要是有趣兒,不管他是女人還是男人……”
嶽青君道:“我雖然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有趣兒的男人根本沒有,但是我卻覺得我自己有趣兒,隻怕此時我的師父”,他一指柳芳白,“我這位師父倒並不覺得我有趣兒,相反她會覺得我有種好你這樣的老女人的毛病。”
李玉主大怒道:“你這個混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她忽然又笑道:“以前誰敢在我的麵前說到老和老有關的字兒,我就會殺了他。”
嶽青君道:“看來你是個眼光極遠的人,在少女的時候便能料到長大的時候和年長色衰的淒涼。”
李玉主道:“你真會說話,居然不說這個“老”字兒。”
嶽青君道:“因為我不想死。”
李玉主看看鳳煙蘿壞笑道:“小女娃兒,是怎麼被你這個哥哥給拐來的?難道也像我俘虜你爹一個樣麼?”
鳳煙蘿怔怔的看她,這時從她美麗的眼睛裏湧出的是無比的仇恨和怒火,她探手抽出魚腸劍,向她惡狠狠刺去,“我要殺了你這個惡女人!”
嶽青君和柳芳白大吃一驚,不知道鳳煙蘿哪裏突然如火山噴發的生出如許的怨恨。
也不見李玉主如何出手,鳳煙蘿已被甩出去六丈多遠,狠狠往往地上摔去,嶽青君飛身過去輕輕將她抱住,“沒事嗎?”他滿臉關懷。
“沒事,你這麼關心我,我會有什麼事兒?”鳳煙蘿美目流盼。
“放心,她沒有事兒,否則你還想救下她嗎?我若想她死,十年前我就殺了她了。”她幸災樂禍的嘻嘻笑道。
鳳煙蘿恨恨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臭女人,我今天非要要殺了你,為姐姐報仇。”
這時候嶽柳二人才明白李玉主便是將鳳靈芸摔下山崖的那個女人,這十年,鳳煙蘿滿腔的委屈和仇恨,見了她又如何不發作?
“我本不想殺你,可是你說了一個讓我最忌諱的詞兒。”她平平坐在那裏,右手分開中指食指扣向鳳煙蘿的雙目,這一招使出來便似胳膊暴長一般,鳳煙蘿萬萬也躲不開,她呆在嶽青君的懷裏,嶽青君出一招青女行霜,如灑扇流彩,拂向她的雙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