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煙蘿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嶽青君卻看見柳芳白眼中如一汪秋水,淡淡的看了看他,嶽青君向他一笑,而辛雙成也是眉頭緊蹙,風天來滿臉欣慰。
“年輕人,不錯,讓那麼些女孩子心甘情願的圍在你的身邊,有本事。”他一豎大拇指。
“前輩過獎!”
“師父,你還好吧!”
“你要是好,我就好,你要是不好,叫我怎麼好?”她本是個不愛敞露心扉的女孩子,更何況當著那麼多人?此時他隻想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內心,沒想到還是忍不住的說出這一番話,此時見到最關心最心愛的人,一個在她心中生命比自己還要重要的人兒,那些簡短深情平時又難以出口的話兒便自然而然的說出來,她自己都有點兒吃驚。
嶽青君向粟鳳美怒喝道:“你還不讓這幫人退下麼?”
粟鳳美向嶽青君道:“如果他們僅僅是太監,那總還是人,可是他們現在已經不是。”
“你給他們吃了什麼控製心神的藥物吧!”嶽青君道。
“你很聰明,穀主相信她自己的魅力,以為她的美貌和風姿便能令這些人傾倒,可是我不信,魅力可以一見鍾情,絕無傾倒一生的事兒。”粟鳳美格格笑道。
嶽青君道:“要是我便不信,如你所說。其實若是你,你連一見鍾情都不相信。”
“我不相信人!”
“你不相信女人,自然也不相信男人,因為你不愛女人,你也不算是男人,看到那麼多和你一樣的的人,你心裏總有種複仇的快感,你好男色而不好女色,那也是天性使然,並沒有多少錯。”
“可是為了你自己不算是男人,就讓這麼多風華正茂的少男失去人生的快樂,摧殘他們的肢體,毀壞他們的心智,你實在罪無可恕,我今天便要破一破例,取你的性命。”嶽青君道。
粟鳳美忽然做出一種女人撒嬌的害怕模樣道:“你難道忍心殺我?你怎麼知道這一切都出自我的主意?而不是其他人?比如說是穀主?”他向嶽青君拋了一個媚眼兒。
“你這個老妖怪實在令我惡心,我簡直不想再看到你,因為隻有一個變態的男人才會想出來如此摧殘人的法子。”嶽青君大怒道。
粟鳳美居然鼓起了掌道:“想不到你這個小子不但會勾引女人,連男人也是這般了解。我本來最討厭和穀主要好的男人,這些不是男人的男人至少也和穀主有一夜風流,穀主怎麼會閹掉他們?我以為他們都是笨蛋,哪一個也不及我我萬分之一,可是現在卻不同,如果你願意……”
“如果我願意,同時可以擁有你和李玉主,做漢武帝,來個弟兄姊妹一塊兒裹到被窩兒裏的美事兒,是不是?”嶽青君道,這樣的話連辛雙成聽了都不禁有點兒臉紅的心跳——惡心!
粟鳳美笑道:“你果然聰明異常。”
“你還要和他廢話多久?還要讓他說出來多少瘋言瘋語?我來打發這個狗東西。”也不見她如何拔劍,飄然已落在了粟鳳美的身邊,刷的一聲,輕輕的,惡作劇般在粟鳳美的臉上劃了一個叉子,頓時血流如注,粟鳳美本來武功也是不弱,但和辛雙成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
粟鳳美不怕反怒,端是一個熱血好漢,說是好漢又不妥,大罵道:“臭女人,敢毀姑奶奶姑老爺的容貌。”隻是他聲音又尖又細,絕不能算是好漢所發。
他像是瘋了一樣,在腰裏拔出一隻像女人手似的兵器,一尺餘長,五指修長細尖,閃著藍色的光芒,瘋狂向辛雙成攻來。
“原來他珍惜自己的容貌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那為什麼他還去摧殘別人?”嶽青君站在那裏搖搖頭,凝神觀戰。
那兩隊少年看到粟鳳美臉上的血,似乎有一中莫可名狀不可抑製的興奮,突然擁向前去,步步向辛雙成和粟鳳美湧來。
“辛姑娘回來,嗜血大法,不可沾染血腥!”鳳天來大叫道。
辛雙成看著那隊少年的目光,恐懼之意大增,飛身躍回,在這一刹那,兩個少年已扼住粟鳳美的脖子!
他手舞足蹈,兩眼翻白,嗬嗬怪叫,臉上露出野獸一樣的驚懼之色,一個少年一口活生生咬去了他的鼻子!
辛雙成見此景象,渾身發軟,嶽青君急速扶住她,將她抱在懷裏,辛雙成臉色發白,渾身戰栗不止,“我……我沒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