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默不語,鳳煙蘿哭了起來,想不到父親已經死了,如果是別人說的,那她自然不信,可是這是他父親的師父說的,那豈能有假,那麼自己在清華穀中所見到的那個鳳天來,那個自稱是自己的父親的鳳天來,究竟是誰?
覃逸風看看她對柳芳白二人道:“她是墨孤魂的後人,而你是玄都宮主的女兒,本來和我仇深似海,但是我已經懶的報仇了。”
“出身不正,原也沒有什麼,隻要一心求正,原也無差,自從我見到阿詩瑪這個孩子之後,對人間的紛爭糾葛,名韁利鎖看的也是淡極。”
嶽青君道:“柳姑娘和鳳姑娘出身沒有不正,她們都是好女兒,對於她們前人所為所興,不必報愧疚之心,因為她們也是受害者。”
覃逸風點點頭,笑道:“嶽青君,辛雙成還好吧。”
嶽青君道:“前輩怎麼知道我認識她?”
覃逸風道:“這小妮子實在是有點兒古怪,想讓我幫你們又不自己來求,說說,你是她什麼人?”
嶽青君道:“這,她是我的姐姐,我是他的弟弟!”
“到了,到了”,船身猛然一震,像是觸到了岸,他們向艙外一看,隻見一個小島孤立在江海交界之處,島上樹木蔥籠,雖是天黑,以幾人目力,亦可聞見上麵花果飄香,隊隊孔雀,金絲猴,白象,在樹下樹上遊蕩,徘徊而行。
“好美,好美”,柳芳白讚歎道,他們跳上岸,將船用纜繩拴住。
嶽青君道:“前輩,我們是……”
柳芳白道:“李玉主呢?”
覃逸風道:“她不來這裏的,我帶你們見一些人。”
覃逸風道:“老朋友們,快出來吧,你們的小雙成……”
眼前一花,閃出四個奇服異裝的怪客,從左自右,衣色黃黑青白,一字排開,或滑稽,或嚴肅,或做作,或頑皮。便是唱戲的一般,一個明明長著個孩子像,偏偏甚是嚴肅,一個娃娃臉兒做老成的模樣,一個長相威武豪邁,但又溫柔端莊,一個滿臉麻子頭上卻帶著鮮紅的花,而這四個人都是女的,並且都在六十歲左右。
四人齊聲道:“老東西,辛雙成在哪兒?”
覃逸風沒有好氣道:“辛雙成沒有來。”
那個滿臉麻子的老婆婆道:“你這妄人,說話都不清,真是可氣。”
“是小雙成的弟弟。”
“原來是她的小情人,小夥子,雙成怎麼沒有來?我叫萬裏經空滿天星。”她喜滋滋道。
嶽青君道:“你老人家果然人如其名,雲彩星便是你了?”
那老婆婆道:“不錯,你好聰明,是辛雙成告訴你的嗎?”
那個長相威武的婆婆道:“偏偏你饒舌多嘴,瞧你那色急的樣子,小雙成的弟弟難道也是你的情人不成?小兄弟,小兄弟,你知道我嗎?”
嶽青君道:“我不知道你。”
那個婆婆臉上又惱怒又失望道:“那還是辛雙成的弟弟呢?”
她忽然斂愁作喜,“你若猜的出我的名字。”
“怎麼樣?”
“我會讓他吃一回醋。”她捂住臉,很是害羞的一指覃逸風。
柳芳白鳳煙蘿看著好笑,在旁看著四個好玩的老婆婆。
“您老人家一定不是一劍驚風海色秋,餘海珠吧。”嶽青君眨眨眼道。
她氣的一甩袖子道:“連這都知道,等我見了這小妮子,一定罵她,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對她的情人講別的女人的事兒呢,並且督促不嚴,還讓他勾引那麼多風騷的小蹄子。”
柳芳白騰的臉變紅了,鳳煙蘿亦是大怒,嶽青君一使眼色,二女這才壓住火。
嶽青君道:“不是,不是,隻是姐姐對你老人家太過敬仰,時不時的提起你的緣故。”
那個娃娃臉的婆婆道:“辛雙成真的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妖不妖的妖精那麼佩服?對了,她說她是老人家,豈不是說她是真是個老妖精嗎?我說她還不承認哩!”她鼓起掌來,很是興奮。
嶽青君忙道:“她對笑麵娃娃霍嬌嬌也是十分的心儀,這位一定不用說便是慈心羅刹種若若。”
那四個老年婆婆見了她很是開心,鳳煙蘿柳芳白若不是剛才餘海珠的侮辱,也不禁莞爾。
餘海珠道:“小夥子,你知道的可真多呢!”
嶽青君道:“也隻是一點點啦,你們四位不是覃前輩的四位夫人嗎?”
四人“唉”了一聲齊道:“別提了。”
嶽青君道:“四位豔冠群芳,花國仙人姝麗,羞死西施,愧煞王嬙,覃前輩大約從盤古開天辟地修起,才能修來有如此的豔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