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這把劍我也不用問你是誰了,崆峒派的倚天寒劍風玉便是你吧。”覃逸風道。
“老家夥有點兒見識。”他揭去黑色的麵紗,露出一掌微黃英俊的臉,目光極盛,約有三十多歲的光景。
天山雪翁道:“你怎麼可以露出自己的麵目?”
風玉冷冷道:“因為我想殺人,人家已經說出我的名字,我的身份已經暴露。”
嶽青君道:“你既肯以真麵目見我,便是有勝的把握嗎?”
風玉道:“你們沒有贏的機會。”
“我不信。”
他話音未落,手中魚腸劍一招海底蛟龍,從下而上去撩風玉的小腹,快似閃電。風玉輕閃,叫一聲“好”,軒轅劍劈他左肩,兩柄寶劍絞纏一起,劍影如雪似霧,魚腸劍形如匕首,短小精致,本不適合劍法之用,嶽青君又是和人第一次用劍相鬥,劍法雖妙,但是經驗不足,偏偏這風玉武功之高固然不說,劍法更是出神入化。
單以武功而論,比李玉主似乎稍弱,可是劍法之高,已是少有敵手,她的劍法在嶽青君眼裏比李玉主武功的威力更大。
他雖出奇招險勝李玉主,但自己的真實武功究竟和李玉主相差太遠。
他全仗著衝霄劍法劍術奇幻,飄搖如出雲,去似翔鶴,否則以他武功而論,三招之內便已經落敗。
覃逸風甚是焦急道:“小姑娘,你的小徒弟打不過他,還不快出手。”他話語未落,柳芳白已掣劍雙攻風玉。
但是局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們二人合力本來該威力更大,可是等他們出劍時才感覺到二人互相掣肘,出劍滯窒,每用一招便如力舉千鈞一樣。
風玉本來大吃一驚,這個女孩子的劍法之高是他生平僅見,若是單以劍法而論,嶽青君,柳芳白二人所用的劍法每一個都高過他許多,如果他們內力和自己相若,自己更是不及,但是何以二人還鬥不過自己?他也大感奇怪。
這其中的緣故是墨孤魂當年欺騙四星,四星創衝霄劍法之時,處處以墨法劍為對手,對手是墨孤魂,衝霄劍法固然未必勝得過墨法劍法,可是這兩種劍法同用,便如一槽拴上兩隻烈馬。
兩種從未到過一起的劍法相克!
覃逸風大驚失色,搖搖頭:“冤孽,冤孽。”他不忍再看。
二人心中更是焦急,劍法愈用愈亂,毫無頭緒,風玉大笑,因為這時似乎是柳芳白和嶽青君的寶劍相互吸引,相互纏鬥,他卻坐收漁人之利。
覃逸風道:“各換劍法,快!”他言未落地,場上驚變。
風玉的軒轅劍一壓墨法劍,而風玉的左掌已重重的擊在嶽青君的胸口上,風玉大喜,但是小腹突然一涼,刺痛。墨法劍已然插在的他的小腹上,柳芳白順勢劍一滑,風玉的小腹已然破開,鮮血和腸子“撲”的一聲淌在地上,風玉微微喘息,啊哈慘叫了一聲,兀自未倒,鳳煙蘿已撲過去護住他,向風玉的頭頂狠狠一掌,將他的頭顱擊碎。
覃逸風驚道:“敗中求勝,死不旋踵,死不旋踵。”風玉摔在地上,頭也沒有抬一下。
柳芳白抱起嶽青君,他的臉色如黃紙,哇的吐了口血,氣息衰弱,笑道:“辛姐姐,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柳芳白眼淚怔怔掉了下來,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他居然當我是辛雙成?”
柳芳白輕輕笑了一下,淚水也流了下來,道:“我也是一樣,我以為咱們誰也活不了了呢。這一招死不旋踵我練習的一點兒都不熟悉,怕用出來之後,我再也見不到你啦!”
嶽青君道:“想到我死,你便用死不旋踵嗎?”
“不要說話,你不會死的。”她出指點住嶽青君胸口穴道。冷冷看看那些土著漢子道:“你們還不放人!”
那些漢子大驚失色,跪倒一片,天山雪翁已經不知道了去向。
嶽青君一笑,鳳煙蘿淚水盈麵,“這隻老狐狸。”
覃逸風走過來,捏住他的左腕,默然不語,柳芳白抽泣道:“他怎麼樣了?”
覃逸風道:“心脈已斷,命在頃刻。”
柳芳白黯然垂淚道:“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會像阿詩瑪一樣帶你離開,隻是你再也見不到你的辛姐姐。”
覃逸風大怒道:“糊塗丫頭,在覃逸風麵前怎麼能出現死人?”
柳芳白驚喜道:“你……”
雲彩星道:“換心割頭,破顱取瘤這些玩意兒在老覃手裏,總不算是什麼。”
鳳煙蘿道:“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