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小樓,不如說是一座六根木柱子上麵用木板搭起來的高台,高台上用紅氈子鋪著,掛著大紅燈籠,似乎要透露一絲喜氣洋洋的氛圍,台上有三個人被捆綁在台上的柱子上,中間的是柳芳白,她穿著的是一襲大紅衣服,帶著鳳冠霞帔,似乎便是新娘的打扮,而台下站著的是六個人。
其中一個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足以蓋過其他六個人所有的風頭,因為那另外的五個人一樣的身穿大袍子,除了袍子的顏色不同之外,就一切全都沒什麼不同,他們每個人都隻是露出一雙眼睛之外,全身都被包裹起來,這樣的裝束雖然足夠神秘,也足夠能引人注目,但是也讓人失去了對他們體態特征的所有吸引力,因為你除了能看得出他們的眼睛之外,別的什麼再也看不出來。
那個足以吸引人目光的人高胖高胖,足有一丈五六,那種胖簡直就像是用人肉堆積而出來的,他穿著金甲橫亙在那裏,就像一隻洪荒中的怪獸。
他外麵掛著一片大紅布,似乎是因為實在沒有合適的衣服,所以就當這紅布算是衣服,腳上蹬著白色的靴子,帶著天狼盔,披著犀牛甲胄。
而他的臉上是慘青色,臉上的肉也嘟嚕嚕的像是葡萄將要成熟,他腦袋的形狀和狼首相似,他的胳膊的長度似乎比他的腿還要長的多,幾乎拖在地上,但他絕對不是侏儒,也不是他的腿太短。
那個人約有三十歲左右,身上的肉顫巍巍的,眼睛被擠成了一個小小的縫隙,雖然在這數九隆冬的天氣,寒玉穀中的氣候更加寒冽,但是那人其實是光著上身,外麵的金甲隻是象征性的披掛在他顫巍巍的身體上,因為他的身體實在寬厚龐大,實在沒有合適的衣服和盔甲適合穿在他的身上。
他猶如一堵肉塔般矗立在那裏,他的呼吸聲顯然也比正常人更加沉重,嶽青君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打扮的人,似乎聽說過東瀛有一種人為了一種叫相撲的運動而專門養成的如此滯重的身體。
柳芳白左邊本捆綁著的是廟裏打扮的月老形象,一個是那個剛才見過的溫玉穀的婆婆,柳芳白雖然被綁縛,但是麵色平和,但是眉頭間若帶著幾分隱憂,向他們兩個點點頭,道:“你們來了。”
嶽青君看到這種境況,心裏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婆婆道:“小夥子,抱歉的很,我……”
嶽青君一笑道:“不用客氣,我如何救她你可以看著,這總是你的丈夫弄的好事。”
月公道:“好小子,本事不小,連六對夫妻拉郎配陣,修武仙子,娑婆娘子的關口,鴛鴦石林陣也都闖過,可惜現在我這個要強配姻緣的月老,連我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你猜我本來想對這個丫頭做什麼?”
嶽青君道:“不管什麼都不重要,因為我要救她出去,帶她離開這裏,你攔不住,這五個人加上他也攔不住。”
他一指下邊的五個人,那五個人正如他們在滇南所見的帝禦打扮一樣,黑白黃青紅,還有那個鐵塔一樣的大胖子。
那大胖子指著柳芳白,道:“
“你要救出公主?當今天下究竟還有什麼樣了不起的人,居然要救出我的公主,要從我的手中搶走公主?”
那個大胖子說話嗡嗡聲震耳欲聾,“她是我的公主,你們誰也不能搶走他,任誰都不能,今天月老在此,我就是要他為我們主持婚禮,你懂不懂?”
嶽青君本來覺得這個胖子的這個聲音的刺耳難聽,實在就像是一隻鴨子在叫,如果沒有人看到他的模樣,或許你以為是一隻會說話的餓狼的低號,他的話引起了山穀中的嗡嗡嗡的回音,震得盤旋在他們頭頂的玲瓏鳥上下飛跳。
那黑白黃青紅五個帝禦齊聲哈哈大笑,那黃衣帝禦道:“橫魔侍者,不錯,你是我們教中少數可以以真麵目示人的侍者,這次教主下令要為你娶一個逞心如意的妻子,居然派出三位可以露出自己真麵目的帝禦,真是看得起你呢。”
“墨孤魂原本就有和我們聖教聯姻的打算,不過他忽然暴病身亡,這件事才耽擱了三十年之久,這女孩子乃是前任武林盟主墨孤魂的孫女,墨孤魂的孫女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因為墨孤魂相傳起碼有三五十個老婆,那子女孫女孫子起碼得有兩百個也多,但是這個女孩子可是玄都宮無心宮主的女兒,加上墨孤魂的孫女的身份,這種高貴的身份足以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