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如此驕傲,楚留香和你都沒有可以比擬的地方?就算是你說和楚留香無法比,你不是還有點和楚留香分庭抗禮的意味麼?江湖離開楚留香便不是楚留香,那離開你的江湖就不是江湖?是哪一個無知的女孩子在為一個慣於哄騙女孩子的騙子在吹號角,在捧著臭腳?”
火光照在一個眼中閃著狼一樣光芒的人,就如一蹲石柱矗立在那裏,剛毅,冷漠,狡猾,個子不太高,可是也絕對不矮。
他穿的麻布衣服閃著青色的光芒,在夜色之下,顯得淒迷而神秘,二女沒有發現這個人何時出現的,隻覺得一股難以忍受的壓力壓在心間,柳芳白想都沒有想,站起身來,擋在嶽青君和靜子的身前,警覺的做好大戰前的準備。
嶽青君似乎對這個人的出現並不驚訝,隻是坐在那裏,就像要睡著一樣。
“你是誰?你自以為自己是武林不能失去你的楚留香,或者你就是楚留香?”
那個人問的驕傲而無理,鄙視而嗤之以鼻,絲毫沒有把嶽青君放在眼裏,似乎別人的尊嚴在他眼裏隻有踩在他的腳下的份兒。所有的人都不能忍受他的那種語言和目光,那種邪惡而妖異奸詐挑釁輕蔑的目光。
靜子看到這個人,就有一種忍不住的惡心,嶽青君卻沒有動。
“是的,武林不能失去楚留香,但是我是嶽青君,我也不希望武林是否能夠有我或者沒有,雖然我不太重要,我不知道自己能在武林留下什麼,但是我似乎會讓你害怕,這個說法是我自己說的,若是沒有我這個說法,你怎麼能這麼快的出現?”
他忽然站起身來,對著那個人,既不威武,也不可怕,可是那個人忍不住的便退開兩步。
嶽青君笑著看著他,道:“我不吃人的,當然也不吃你,你怕什麼?”
那個人的臉上一絲驚慌閃過,又坦然而從容道:“我知道,你當然不吃人,據說你十二歲開始便設計使許多武林門派毀家滅族,但是你卻從來不殺人,今天我一看到你,便覺得你隻不過是個無知小兒,始終讓我覺得你真的沒有什麼了不起。”
那個人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也似,吃了一驚道:“你怎麼能這麼快的出現?”他反問自己。
“不用你呀我呀的,自從我們離開溫玉穀,始終覺得被人跟蹤,大漠之上,水源緊缺,也許千裏之內尋不到水源都是正常的。可是我們不經意間便得到水源,而且沒有那麼充足豐富,這似乎折磨我們的精神,煞我們的耐性,而且我們不會懷疑有人搞鬼。”
“我這樣的無知小兒為什麼你要跟著十幾天?就算是狼追捕獵物,總也不會要那麼長的時間吧,說說,你有什麼目的?”
“我們始終沒有迷失方向,也在不經意之間得到水,不是大漠上旅人丟失的水源,便是兀鷹噙著一個水袋,這種好事可是時常不會有的,若非是故意安排,我實在不能想到我們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閣下可以報上大名了吧!”嶽青君道“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說出來會讓你很難受,雖然你的魅力很大,可是你的魅力不如這個女孩子!”他一指柳芳白,“還有她手中的墨法劍。”
“哦,是麼?”柳芳白做出一個很驚訝的表情,“我就有如此大的魅力?敢從千裏之外便覬覦我的墨法劍,很好,你該是吃了雄心咽了豹子膽吧,你該知道,不是墨子一門的人,覬覦這把劍的下場吧。”
“你們一唱一和的,是不是要減少心中的恐懼?得到了墨法劍,便可以在武林之中號令群雄,可以和聖教爭尊,可以讓玄都宮鬼王門為了當年的承諾而俯首稱臣,可以以墨法劍的靈性助我修煉狼魔天昊神功,你說這把劍我是不是誌在必得。”那個人冷冷的看著三人,他忽然高聲吟唱了幾句聽不懂的曲子,時而引吭高嚎,然後停下來。
二女微笑的同時搖搖頭,臉上現出對他的極端鄙夷,嶽青君道:“你沒有達到讓我們恐懼的能力,可是我們始終好奇,你說了這麼一大通,自吹自擂,自我癔想了這麼多,你究竟是誰,別說出一個讓我們聽了毫不會吃驚的綽號和名字,至少野雞也得有個名號吧。”
“大漠之上,隻有大漠的主人才能決定你們的生死,我能施給你們水源,那就是說我還不準備要你們的命!”
“大漠狼酋!”
“大漠狼酋?沒有聽說過。”嶽青君毫不在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