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孔孟弟子巧施血曼陀(1 / 1)

柳芳白這才緩過神來,他們弄什麼罵人挑撥,都是設的局,怒道:“原來你是深藏不露,血曼陀,哦,你是酸秀才文東閣,這個便是惡娘子梅上花吧!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們果然躲在大沙漠的客棧中。”

女老板嘿嘿笑道:“小蹄子,有點兒見識!”

靜子揮刀向胖胖的梅上花砍去,梅上花一閃,利索靈巧,再也不是那個肥胖臃腫行動遲緩的老板娘,文東閣道:“打架我們是不怕的,姑娘,這八位想必你也知道是誰了吧?”

他向柳芳白指了指八位鏢,柳芳白拉住靜子,道:“你照顧他!”

她向文東閣道:“該不會是甘涼一帶的金沙八狐吧。”

文東閣道:“真是見識不凡,八狐以走鏢為生,酸秀才以開店度日,惡娘子雖有惡名,但人也不壞,隻是長的比較奇特而已。”

柳芳白忍住氣點點頭,“你們的確不是惡人,而且有點兒俠名,可是你們生出了法子害我們總是事實吧!”

文東閣道:“我們也是迫不得已,這樣暗算人的手段也確實不是我這個半路出家的秀才所屑於為的。”

嶽青君在地上苦笑道:“單單是汙蔑老婆偷漢子,便不是孔孟之徒,秀才所能為的,你有什麼屁該放就放,還文縐縐幹什麼?”

文東閣道:“小兄弟莫要著急,所謂‘可親而不可劫也,可近而不可迫也,可殺而不可辱也’,此不但為儒行,亦為大丈夫之行。”

嶽青君道:“一個暗算別人的小癟三還跟我講起了大丈夫儒行,真叫人好笑,‘見利不虧其義’,按著你盜亦有道的說法,還是說說你的驚天大義吧。”

文東閣一笑道:“小兄弟難道會以為我隻會暗算人?沒有一點兒實學?”

嶽青君盡量用內力逼住血曼陀的毒性,使其不至全身散漫,道:“實學?憑你這種武功,總是在四流五流不入流之間吧。”

文東閣大怒道:“好,我便給你解毒,咱們比試比試。”

梅上花顫巍巍揪住他的耳朵罵道:“說你酸,你真是又傻又愣,難道這種孩子玩的激將法都聽不出來?”

文東閣幾乎被身材高大的她拎了起來,咧嘴道:“我也知道,可是不能幹無故給他瞧不起的事,考了三科不進不說,名落孫山還依次往下,真是有點兒氣悶。”

八輝道:“秀才不須氣悶,待事情辦完之後,定保你和這小子有比試的機會,把他打得狗啃屎在地上!”

他話音未落,耳邊一涼,微微一痛,“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他左耳已經掉在地上,血刷的滴滴而下,在場之人大驚,靜子冷冷道:“我若是取你這顆狗頭,想來也不是什麼為難之事,你們快快交出解藥。”

文東閣吃了一驚道:“櫻花斬?你果真是他派來的?”他麵如死灰。

靜子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在這個世界上,我再也不回被誰支來使去,除非有一個人。”

文東閣麵色慘變,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道:“你給他擦在傷口,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盡管動手就是。”

柳芳白心中疑惑道:“這是真解藥嗎?”

文東閣道:“大敗虧輸,生死已定,何必多言?我奉勸三位一句,年紀輕輕,韶華正茂,何必入此邪道?”

靜子將那枚釘子拔下,將藥塗在嶽青君的傷口上,女老板眼淚滴下道:“酸秀才,咱們開店為生,未作惡事,如何這樣便完了?”

那鏢師吳起道:“江湖多風波,誰又可以決定呢?走了,走了”,他的音色豪邁凝沉,他這時說話宛如燕趙豪傑,再不見剛才的無賴形象,八人站起來,麵對著如血的夕陽而去,如一去不返的刺客,八人隊列氣派猶如千軍萬馬。

文東閣望著他們背影,道:“誰能想到,八條熱血男兒漢將橫屍大漠,‘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他高吟悲歌,聲色豪邁,三人一陣迷茫,柳芳白道:“文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東閣不理她,自言自語道:“難道果真已不可為?果真已不可為?”

嶽青君敷過解藥,緩了緩神,站起身來,高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正大光明,豪氣幹雲,如何做這等藏頭露尾的勾當?”

女老板道:“你們即為東瀛人的走狗,還有什麼好說?若是我們夫妻不中毒,你們取我夫妻性命本非易事,諒你們這些宵小也不值一哂,你們快快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