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冰附在他耳邊輕輕道:“不但如此,你還可以當我第一個男人,成為係遼國並肩王的女婿,你想不想當駙馬?”
嶽青君眨了眨眼睛,歎了口氣道:“我縱然是想,看來最多也不過是個郡馬吧。”
耶律冰道:“你若是願意,我想一個區區的駙馬又有什麼?你同我回到遼國,以你的本事,恐怕這皇帝將來都可以做的。”
嶽青君瞪大了眼睛,傻氣的問道:“這很誘人啊,遼國好不好玩?”
耶律冰嘿嘿笑道:“風狂水苦,飛沙走石,其冷如冰,其熱如火,當然比不上令人熏然欲醉的江南。但是王府之中,皇宮之內,又有不同,和區區鬼王門比起來也算是不遑多讓了。你若是願意,當了皇帝之後,以你的才智,揮兵東指,直趨中原,席卷天下,包舉宇內,花花世界,踩在腳下,又是什麼難事?”
在這千萬人的生死之間,這個少女言語輕描淡寫,如同兒戲。
嶽青君道:“妙!”他一轉眼珠,道:“我縱然想同你一起離去,恐怕他們也不放我走啊,你說是不是?”他隻當旁若無人。
耶律冰吻了他一下道:“這有何難?我若是帶你離開此地,他們還沒有人敢攔阻。”
忽然一個聲音獰笑道:“三師妹,你馬上要上這個小子的當,別讓他的迷魂湯給灌暈了。”
衛震天一皺眉,看著一個從外邊風風火火闖進來的麵色薑黃的少年道:“二師弟,今日是我當值,請你不要插手此事。”
那黃麵少年臉上一副驕傲的神色,也不理衛震天,道:“在下是鬼王門主的兒子,病潘安卜世安,有禮了。”他向嶽青君拱手為禮。
嶽青君還禮道:“原來是冥尊帝禦卜鬼王的大公子卜兄。”
耶律冰對他冷冷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卜世安臉上忿忿道:“三師妹,你聽不出這姓嶽的小子是要你帶他離開鬼王門嗎?”
嶽青君一臉疑惑道:“有麼?耶律姑娘,我說過要你帶我出去嗎?衛兄,這裏這麼好,我怎麼舍得離開,趕我走我都不走呢!居然有人胡說八道,怪不得一副病癆子的樣兒。”
卜世安大怒道:“小子,你說誰是病癆子?”
嶽青君不怒反笑道:“卜兄,不知可飲的酒麼?”
卜世安看他客氣,也怕在自己喜愛的姑娘耶律冰麵前失去了風度,便道:“五壇八鬥總是不至於醉。”
嶽青君一豎大拇指道:“海量,海量,不過可惜,真是可惜。”
卜世安一翻眼珠道:“可惜什麼?”
嶽青君道:“可惜卜兄飲不得這玉懷珍珠釀,你說是不是,耶律郡主?”耶律冰迷惑的看著他。
卜世安怒道:“你放屁。”
嶽青君道:“不是我放屁,是在場有人已經覺得你是正在放屁。”
卜世安氣的臉色發青道:“你說說看,哪個小子敢如此狗膽包天?小爺爺今天非把他剁碎了撒到青海裏喂魚不可!”
嶽青君道:“我看還是不說的好,免的傷了同堂之誼,這樣多不好,是不是,衛兄?”不知怎麼的,衛震天神色再也不見剛才那樣的泰然自若,他啊啊嗚嗚的答道。
嶽青君一臉害怕無奈道:“也不是你喝不得,隻不過你沒有資格而已,‘環顧在場諸人,隻有兩人有這個資格喝這種酒’。”他學著衛震天的聲音,惟妙惟肖又道:“卜兄既然是門主的兒子想必當然也有這個資格”“我當然有這個資格!”卜世安近乎狂吼道。
卜世安奪過嶽青君手裏那杯酒,一飲而盡,轉頭戟指向衛震天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狗娘養的小崽子,野雜種,也充起了主人!仗著會拍馬屁便打起這鬼王門掌門的主意,姓衛的,告訴你,我早看出你的狼子野心,我卜家人還沒有死絕,還輪不到你來顯擺。”
衛震天臉上一青一紅,怒氣勃發,但他終於冷靜下來,道:“二師弟,小兄如有得罪你的地方,或是做事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你見諒,你且不可聽信他人的挑撥是非之言,中了別人的圈套。”
嶽青君一臉無辜道:“卜兄,我可沒有胡言亂語,隻是就事論事,依事實而言,絕無添油加醋之意,我對鬼王門久懷敬仰之心,對卜兄心儀已久,萬萬不敢誑語惑人。”
卜世安更是來氣,罵道:“衛震天,小爺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你說我中了別人的圈套,是笑話譏諷我連好歹話都聽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