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君搖搖頭,又點點頭,道:“這次算我輸,看來與鬼打交道,用人的智慧和思考是不成的。左傾城,陰山二奇,西寧三魁這些鬼王門的人呢。”
“‘鬼王殿下實地獄,座間無影血刀藏’,在他們的座位之下,都有一個密道,我啟動機關時,他們都已經逃脫,幹淨利落,隻不過這些人都是我師父的手下,你猜我會怎麼對待他們?”
嶽青君打個哈哈道:“那還用問,為了造成玄都宮偷襲鬼王門的跡象,為了要讓玄都宮和鬼王門開戰,讓你能有機會坐上鬼王門乾坤交泰椅的位置,你當然要用玄都宮的手法去殺死他們,讓卜任軌坐實相信是玄都宮來犯。隻不過玄都宮的武功不易模仿,但是既然你存心嫁禍玄都宮,又想要騙過比鬼還精明的鬼王門主卜任軌,恐怕還得做一番手腳。”
衛震天道:“他們這一會兒在地下三十丈之處正與一批偷學玄都宮武功的人相鬥,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個個都得斃命。”
嶽青君道:“他們個個都是武林一流的高手,你自信殺得了他們,而且一個不留嗎?”
衛震天仰頭看看天道:“肯定的說是不一定,但是隻要你明白他們的對手是些什麼人,你便知道那些人一定是一個不剩。”
“他們服下了一種藥,使得他們根本不再是人,因為刀砍在他們身上,就像是砍在別人的身上一樣。並且這又激發他們的獸性和潛能,他們不會有疼痛的感覺。另外他們都曾經殺人如麻,嗜血如狂,雖然他們都不記得什麼,但是對於殺人和血有本能似的興奮,不戰至最後一刻最後一口氣,絕不會停手。你說那些人還有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果然是一點兒機會他們也不會有,但是這屋裏的人似乎你不應該都殺吧!”
耶律冰臉上已經顯出恐懼之色,衛震天道:“耶律冰雖然還是冰雪之身,但是他的父親早陷她於人盡可夫的境地,地位雖不同,死之也不令人可惜。我師弟當然還是死了好,師父雖然不太喜歡他,但他畢竟是師父的親生骨肉,這樣殺子的大仇,就算是精明的師父,他也必然是方寸大亂。”
耶律冰低下頭去,滴滴眼淚滴在地上,嶽青君道:“你對一個姑娘說這些話,舌頭實在該被割下來。”
衛震天道:“這位金彩霞麼,剛剛到我鬼王門不到三天,雖說不上人間絕色,但也是冰清玉潔,守身如玉,我原想留下來,可是呀,我若是連一個臥底的女人都看不出來,那衛震天還算是什麼?”
嶽青君道:“九井先生,你相信這個鬼一樣的衛震天嗎?”
九井十郎淡淡一笑道:“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我們信奉的實力交往,我們隻要利益相契合,並不一定要成為朋友。嶽青君我若是讓你見了兩個人,你一定會氣的吐血。”
嶽青君輕輕道:“哦,是麼?”
九井十郎拍了拍手,道:“請”,卻見酸秀才文東閣,惡娘子梅上花一臉喜氣洋洋走到隊前。
九井十郎道:“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聰明人,所以便想和你賭一局,看看誰更高明,你不會想到連酸秀才才給你的那包假的龍虎蛟膽毒,居然是真的,而且給你服下的麻藥也是真的,龍虎蛟膽毒本來是讓你用來和我生矛盾卻是真的,雖然你的打算是以假亂真,讓不公子服下了這種毒。”
伍天宇氣的一跺腳,大罵道:“狗娘養的逆子,原來早投靠了這隻倭狗。”
文東閣跪在地上給伍天宇磕了三個頭,鄭重道:“一日為父,終身為父,義父,隻要你答應歸順侯爺,丐幫上下齊奉侯爺之令,那今日自然生還有望。”
衛震天道:“不錯,丐幫幫主,位高望尊,一言九鼎,隻要立一諾誓,我們待如上賓。”
伍天宇冷冷道:“我若是如此,那已不叫諾誓,是自刎之語,老花子做不出來。”
“追風!”他“風”字出口,卻聽幾聲持弩人慘叫,已然有八人摔倒。九井十郎衛震天與其餘人一愣之際。
殿中六人,四女二男已然衝出大殿,柳芳白墨法劍到處已經斬斷五個持箭弩的倭人之手弩弓落地,幾人呼號慘叫,猶如鬼哭狼嚎。
六人更不多言,揮掌出劍,伍天宇掌風雄渾,猶如雷震,他哈哈大笑道:“九井老鬼,九井十郎,你們有五星連珠弩,想不到我丐幫有追魂十六箭吧!”再看地上躺著的那幾個人倭人,果然箭矢貫腦穿胸,勁力之強,絕非尋常箭手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