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眸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可是你已經沒有了眼睛,再也看不到了。”
獨孤燕道:"但是你永遠在我的心裏。”
他們的聲音並不大,也不是有意說給誰聽,“獨孤燕已經沒有了眼睛,是誰害的?”她們忍不住為他們難過。
“並蒂蓮花無雙伉儷會?那是什麼會?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柳芳白心中道,但是她還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出來。
靜子笑道:"官人,你好像認識他們?是不是那個女人已經把你的魂兒勾走了?你不怕我吃醋?”
“那個男的叫獨孤燕,女的叫水凝眸。”柳芳白含羞帶笑道:“咱們無福消受這樣的女人,隻好權且拿你來充數。”
靜子神色鄭重,道:“這個女人便是中原第一美女水凝眸嗎?”
柳芳白想起許仙為她打自己一掌,險些喪命,自己和嶽青君生死離別,吃盡苦頭,臉上露出恨意,靜子道:“相公,難道是喝醋人家的美貌?”
“呸,若不是為了她,我又怎麼會受傷?”她又笑了起來,“若不是我受傷,也見不到你,你也無緣一見我的小徒兒是不是?”
靜子臉上慘白,滾下淚來,道:“我現在想想以前,真是有點兒後怕,若不是遇到你們,恐怕我也會是我娘。一生抑鬱而終,隻不過我娘還有我爹,可是我有誰呢?”
靜子忽然麵露怒色,而對麵來的兩匹馬上正是酸秀才和惡娘子,二人得意洋洋,有說有笑,口中也說什麼並蒂蓮花無雙伉儷大會,而惡娘子似乎更加重了肥胖,身材碩大。
柳芳白向她一使顏色,意示不要招惹他們,等二人馬匹駛過,柳芳白道:“此等小人,死不足惜,日後丐幫自有人找他們算賬。”
靜子壓下怒火,道:“相公,這並蒂蓮花無雙伉儷大會又是什麼會?”
柳芳白道:“我以前並未聽說過什麼天雨山莊,也沒有聽說過並蒂蓮花無雙伉儷大會,似乎有一個什麼並頭花會。聽說是武林中夫妻比武,看哪一對夫妻取勝,則天雪老人會為他們製一尊無雙伉儷金牌,乃是讚美武林中伉儷情深之意,這好像也是祖父孤魂遺留下的規矩。”
靜子道:“走吧,咱們還是不要去的。”
柳芳白道:“怎麼了,娘子,你老公不在,咱們兩個便不能爭下這無雙伉儷的名聲?”
靜子道:“你說呢?”
柳芳白道:“閑來也是無事,不如去瞧熱鬧。”
靜子道:“若是這無雙伉儷大會真是咱們奪魁,也算是一件奇聞,虛鳳假凰,真戲真唱不減孟麗君矣。”
二女立馬踟躕,望著道路上的行人,但見許多人向水凝眸和酸秀才所去的方向騎馬而去,也多以夫妻為主,還有許多江湖人士,其中便有寒玉穀所見的六對夫妻。
二女撥轉馬頭,也向眾人所去方向同去,一路人行漸多,漸漸如鼎沸一般,卻是這西域荒寒之處久未見的景象。
這時從她們背後又馳過兩匹馬,卻是兩個和尚,正是在滇南所見過的酒和尚和花和尚,柳芳白本想向他二人問好,但是此時既然如此裝扮,卻又不便相見問好,隻聽花和尚大聲道:“小郎君,小娘子,也是去赴那什麼並蒂蓮花會的嗎?”
柳芳白點點頭,靜子極為好奇道:“是啊,難道你們二位大師也是去赴會的麼?”
酒和尚一臉醉意道:“嘿嘿,小娘子取笑了,咱們是去湊熱鬧罷了。”
惡和尚向柳芳白道:“小夥子,怎麼你還及不上你的小娘子開朗,連句話都沒有?”
柳芳白吭吭兩聲,模仿男聲道:“大師不知,我們就愛的規矩女主一切,娘子說了算,丈夫是不管事的。”
兩個和尚大笑,酒和尚道:“對,對,這是新時興的,‘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聽了老婆的話,才福樂無邊’,惡和尚你說這對兒小夫妻單憑著模樣,便已是無雙伉儷,我看那困於鴛鴦石林陣的六對夫妻也是及不上他們俊秀美貌的。”
四人並轡緩行,惡和尚搖搖頭道:“小姑娘雖然美麗,標致,但還是及不上阿詩瑪。”
柳芳白怕靜子生氣,便搶話道:“請問大師,阿詩瑪是誰?”
惡和尚道:“那是我們在滇南遇到的一個神仙樣兒的女孩兒,那時我們大家對她都生出豬狗之心。一場劫變過後,我脫胎換骨,那昔日為惡之事,再也休提,隻不過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往日自以為的英雄行徑想起來便羞恥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