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中間的恰是那位假玄都宮主謝語瓊,但奇怪的是,麵向三人的衛震天居然看到他們一點兒也不吃驚。
似乎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他們的存在,也看不到這些人本該有的憤怒和仇恨驚訝的表情。
三人頗為奇怪,“難道我們學會了隱身法?”而裏外的人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麵前出現的這道玻璃屏障如果站在嶽青君他們三人的角度,會看到洞中所有的東西,一切都會一目了然,但是洞中的人不會看到他們,這當然是千古奇人羽星大師的傑作。
而洞中的幾個人更不會想到他們所在的地方倒是在洞外,而嶽青君三人才是在洞裏,這裏的機關乃是羽星大師的傑作,奪天地造化,怎麼會是這幾個對八卦機關一知半解的人所能了解。
更奇怪的是,靜子怒聲喊道:“你們這些陰險詭秘的家夥,在這裏做這般無恥的害人勾當,難道連隔牆有耳竟然也不知道嗎?”
但是裏麵的人居然毫無反應,因為這麵玻璃屏障奇特處在於,裏麵能聽到外邊的一切聲音,而且能放大聲音,言談毫無秘密可言,而外邊的人對裏麵是充耳不聞,縱然是雷霆萬鈞,萬馬奔騰,海潮洶湧,山崩地裂也不會有一絲感覺,何況有限的響度的人所發出的聲音呢?
柳芳白靜子嶽青君三人全力戒備,但是柳芳白突然笑了起來,二人看著她愣愣發呆,笑罷道:“原來是這樣,他們幾個人呢在咱們三個人麵前不過是瞎子和聾子而已。”
“這是怎麼說?”靜子疑惑道。
柳芳白道:“這是前輩的奇思妙慧!這正是璿璣圖裏麵的精奧之處。”
便把這層原理向二人將臉出來,嶽青君笑道:“倘若是如此,將來此物大行於天下,世人還不正是總在眾目睽睽之下麼?世人作惡,演戲,又唯恐他人知曉,豈非是掩耳盜鈴,如果對自閉雙目而言世界不是一片黑暗嗎?”
靜子道:“其實再隱蔽再秘密的事也隻是相對來說罷了,在某個層麵也並不是秘密。便如這個神秘教派,知不知道他們頭腦是誰,老巢在哪兒又如何?知道了又如何?哪一個人心中不想成為這神秘教的一員?以兩種麵孔而生存,為惡時帶上麵具呢?對於朗朗晴空來說,又有什麼是隱秘和能夠隱藏的呢?”
嶽青君道:“其實我們的力量極其微弱,‘我’沒有了便沒有了我們,沒有了神秘教,同樣是幾十年或是十幾年千百年後,還不是一樣?”
柳芳白歎口氣道:“是我不自量力了,但是走進墳墓之前,我會一直追查下去,是我連累了大家。”
靜子道:“姐姐,這是什麼話?”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當然也用眼光打量謝語瓊五人的動作和那座轉移出來的山洞,那座山洞與其說是山洞,不如說是女子的閨房,但是若說是女子的閨房,也不見一點兒旖旎溫情風光,房中的顏色,布置的不是溫柔的紅黃緋翠,而是以黑白裝飾,女子的閨房之中,哪裏全是這兩種讓人一見便感到壓抑的顏色?
東首是一座梳妝台,菱鏡如新,須米帳簾子虛掩著,流蘇下垂,帳簾子微微顫動,卻聽見帳子中有人粗重的喘息聲,似乎是受了重傷,呼吸也不勻淨,隱隱夾雜著痛苦的呻吟,可想帳簾中的人受的內傷極重。
隻聽文東閣道:“九井君,你可好一點麼?”“九井十郎!”
衛震天譏諷道:“九井十郎先生,這玄都宮主武功如何啊!”
“玄都宮主?”
九井十郎氣喘籲籲,道:“這女人心思細密,智計之高,實非我所見之人可比,而她的武功,我真的是佩服了,但是我究竟不知道,那四個老家夥何以會死而複生。”
嶽青君想起玄都宮那麟鳳龜龍四大護法的武功智謀,心下好笑這九井十郎的粗鄙無知,九井十郎氣息衰弱道:“一下子折損我四十名弩手,這豈不令川木家小看我麼?以後還如何和他們合作?”
謝語瓊道:“你說的便是和卜任軌比掌法不分勝敗的川木哲生嗎?”
九井十郎道:“不錯,他與卜任軌相會,此事極為秘密,玄都宮主又怎麼會知曉此事而半路偷襲?而他們似乎不是衝著川木哲生的。可歎我在鬼王門的四十名弩手,英勇的武士,唉,那乃是從將軍手裏借來的,唉,到了中國,不料事事遇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