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君長歎一聲,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了女人一大堆的毛病,但是還有一點兒你沒有說出來,這也是女人最大的毛病,更是天下女人的通病,我說呀,你可不能燈下黑照別人不照自己的呀。”
徐嫣兒氣鼓鼓的道:“這一下可露出你本來眥睚必報的小肚雞腸了,你這話這般刻薄,難道稱得上男子漢大丈夫麼?你倒是說一說究竟是什麼是女人驚天動地的大通病。”
嶽青君嘿然道:
“女人最大的毛病便是為了一己之私之樂,絕不會顧惜什麼武林大業,天下大事。她們什麼都不管不顧,在她們眼中是沒有什麼大事和重要的事的,她們想要做什麼事,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可不管輕重緩急的,要是想吃一頓美餐,更不管外麵曬了一大堆幹衣服馬上天就要下雨;要是想買一件漂亮的衣服,哪管丈夫受苦受累勞動得來的幾個還沾著灰土的大錢兒了;爹娘恨女婿,不喜歡她自己選擇的的情郎,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馬上要背過氣去了,再不要上吊了,她們還在想著怎麼樣和情郎私奔呢;就算是馬上要生孩子,她說不定還想舞蹈一番哩。”
徐嫣兒抿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嶽青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覺得癢的難過,格格大笑道:“我倒是忘了我自己說的話,女人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善忘,善於忘掉自己大動肝火,熱血沸騰的時候說的話,就算是剛剛說過的話她們也會選擇性的拋在九霄雲外,這可能就是因為她們的眼睛裏沒有什麼天下大事的緣故吧。”
嶽青君一臉慚愧,訥訥道:“這種劣性非但女人有,男人有時候比女人興許還要勝強萬倍呢,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上最會演戲的生旦淨末醜,都是男人啊!能唾麵自幹,綴臀捧屁,讓五經掃地,六經蓋臉,嘴裏叫哥哥,心裏掏家夥的也都是男人呢;受胯下之辱,毫不臉紅,叫比自己年齡小的人幹爹親爺的家夥都是一種叫男人的雄性動物;而你們那位特使天山雪翁都七八十歲的人了,還甘願做你們教主的犬馬,整天高呼教主英名,一統乾坤,德配天地,德澤廣被,光耀宇宙,這不比叫人家爺爺還要恬不知恥麼?被人脅迫說這樣的話,那還算是有情可原,沒有人威逼卻自甘墮落到這步田地,試問世上還有比這不知羞恥的男人麼?這樣的男人不是生就的有病和自虐狂麼?”
“我自己雖然不是這樣的男人,可是這種屬於男人的劣行卻隻是比他們少了一點而已,有時候可能我也是如此,也會為了自己的安享歡樂,醉生夢死而忘卻生死危機,心靈拷問。”
“我剛才說的那些屬於女人的通病,那可不怪你的,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為了人們和武林中每一個人的尊嚴,讓每一個善良的,軟弱的人不再恐懼,我們必須阻止李玉主理雲生的這個陰謀,這是屬於我的責任,這不是驕傲,而是自知,而是不甘願自己以後悔不當初,今天我不做,今天我不努力,以後窮途歎息,陌路哀怨的可就是我自己了。”
“哦,何時你對男人也是蠻了解的嘛,是不是你也學著我說,‘因為我是男人呢’。”徐嫣兒嬌喘噓噓的望著她,滿臉都盎著笑意和幸福。
嶽青君無奈的點點頭。
“你怎麼會如此相信這個女人以後不會變成我們的教主?你認為她不會成為多年以前那個令武林中人聞風喪膽,從表到裏恐懼到骨子裏的墨孤魂呢?你怎麼就知道她真的就是武林的屏障?她和那個喜怒無常,出手狠辣,滅絕人性的卜任軌難道有區別麼?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她和那些武林強人有什麼區別。”
嶽青君唉了一聲, 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以為玄都宮主在我的心中有如此的地位,但是我知道玄都宮主不會是那樣的人,我也知道她有時候比卜任軌還要狠辣陰毒,用盡心機,可是我寧願相信她不是個壞人,因為她是女人,她還是我的丈母娘,這就是一種盲從和無知吧。”
徐嫣兒滿臉不悅,哼了一聲,醋意大盛,自己的情郎當著自己的麵,卻叫別的女孩子的媽媽做嶽母,這嶽公子難道真的像是秦拂衣初見言達天時候說的:其聰明處,萬萬人不可及,其蠢處又在萬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