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貴族夫人遇到少年情人(1 / 1)

楊威遠聽完不禁直冒冷汗,先前還自負智謀無雙,隱藏甚深的他,原來身世武功,居然被玄都宮主掌握的一清二楚。

楊威遠為人,雖然相貌看起來較為粗野,可是表麵上斯文禮貌,待人也彬彬和善,頗有貴族知禮守節的家風。

江湖中人見過楊三公子的都說,這位楊三公子禮賢下士,人品俊雅,相貌雄毅,絕非尋常人物,乃是土司和武林中的佼佼人物,播州土司割據西南一帶七百餘年,這位楊威遠三公子的誌向雄心,可以說絲毫不下於他那些英雄了得的祖上,而很可能青出於藍。

隱約的含義就是這個楊三公子會將土司的疆土擴展到中原之地,建立的功勳更將超過祖上。

這個說法,對播州土司,是一種既憂且喜的局麵,喜的是,得如此雄子英兒,承繼祖業,後世有人,憂的是播州土司獨霸雲貴,乃是曆朝曆代的心頭大患,慣於一統天下的雄主明王,怎能容忍有異族能分割權威?誰能受得了一方諸侯獨霸割據,成臥榻之側的酣睡者?

而楊威遠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在少時母親與覃逸風相會時候無意間撞見的,那時候,覃逸風在播州土司府作為客卿首座,被土司楊廷南奉為上賓,而他自己本身就是跟著覃逸風學習文武的弟子。

而覃逸風高傲自負,武林盡皆知聞,天下之中,除了墨孤魂幾個人之外,別無他所能看上的人,之所以甘為一個區區土司的客卿,那是因為他的表妹蕭玉如乃是楊廷南的夫人。

他自小與表妹便青梅竹馬,有無限曖昧,山盟海誓,早就成了於飛之好,後來因為自己得罪了江湖中人,被仇人追殺,流落江湖,從此在江湖中闖蕩出了天大的名頭,最終卻被墨孤魂逼得自廢武功,甘受階下囚之辱,可以說心機用盡的紅塵一夢,轉眼成空。

時隔多年,才曉得表妹已經被舅父做主嫁給播州土司做了土司夫人。他那時候已經武功盡皆被墨孤魂廢去,心灰意冷,爭名奪利,爭霸天下的雄心一掃而空,卻因為知曉了表妹的下落,心中的生氣才有再次勃發。時值楊土司派人禮聘,所以他順水推舟到了楊土司府。

二人再次相見的時候,已經各自差不多四十多歲了,表妹的那雙沉寂多年的含春杏眼見到了他,一下子便生出了火焰,一下子便喚回了青春年少,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饑渴,源自靈魂的喜悅,那是此生仍然能夠相見的驚喜,他鄉遇故知,多年以後遇故知。

表妹依然如少年之時的可愛恬美,溫柔如水,歲月的痕跡在表妹的身體和麵容之上,絲毫未能留下痕跡,她依然穿的衣服是少年之時見到自己時候喜歡穿的綠衣,她的動作,仍然是自己喜歡的動作。

身為土司夫人雖然尊貴富裕,受用無極,可是卻從未開懷生子,因此並不得楊土司的喜愛,更兼其他妾侍的嫉妒鼓唇搖舌,撥弄十分,加上她性情高傲孤僻,也不喜歡討好楊廷南,她從來都以為楊廷南不過是個蠻族無知漢子,怎麼能比得上多情瀟灑的表哥覃逸風?

她身為貴族夫人,對於未能產子,心中未有一丁點遺憾,她知道自己不能與自己的心愛情郎誕成麟兒,則與其他男人,有沒有兒女,更不算是什麼。

貴族夫人能不為吃穿住行發愁,興許這就是她們還能記念起少年春事的緣由,也是她們能夠沒事時候吟詩作賦,閨中寂寞,以會真記,嬌紅記遣懷,讀西廂牡丹以喻己身,所以春情不衰,為後世好風月的男女津津樂道,成就了無限千古絕唱。

千載之下,這不知道究竟是孽,還是人類性情的刻骨真愛。

所以蕭玉如身在楊土司府,心卻時時刻刻未能忘懷表兄覃逸風,所以在土司府中生活的並不開心舒暢,如今表哥重新來到自己的身邊,表哥雖然臉上頗有風霜征塵,可是多年的曆練將他塑造的更加堅毅威武,俊朗挺拔,雖然再不是那粉麵含春,多情顧盼的少年郎,可是比起少年的稚嫩來說,這種中年的成熟更有一番不同的魅力。

一來二去,二人舊情複熾,土司府中,成就了西廂月下的偷期滋味,西南山川,不過是男女歡樂的好去處,過不多久,夫人居然身懷有孕,接續了數十年於飛之樂的好夢,結成了情愛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