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情人當著情敵吻情郎(1 / 1)

靜子柳芳白嶽青君三人大窘,四人依照柳芳白帶領大步出穀,徐嫣兒戚然道:“孤山一鳳,孤山一鳳,郎君,再會了。”

她忽然摟住嶽青君,親昵嬌羞,輕輕的在他胸前捶了兩記粉拳,在他臉上深深一吻,嶽青君心中一慟,便想到六年前徐嫣兒在大街之上也是這樣吻他,這痛苦而甜蜜的吻,當著另外兩個女孩子,如果不是這種情形,嶽青君一定尷尬的要把她推開,可是如此真誠而熱情的擁抱親吻,他怎能拒卻推阻?

若不顧及其他兩個女孩子,那豈不是當這兩個女孩子是木雕泥塑,無心無肺的女子麼,嶽小哥,你何時變得如此無恥卑劣呢?

嶽青君一臉哀憐懇求道:“你可以不讓我有後顧之憂麼?”

徐嫣兒淒然一笑推開他道:“你是我相公,所謂嫁夫隨夫,我們家的家教雖然不承認這種謬論,可是也不能萬事都脫於世俗之桎梏,我認定了你是我丈夫,一切自然是該聽你的,你想說什麼?”

嶽青君道:“留下來與她們一起。”他一指柳芳白和靜子。

此時已是次日淩晨,穀外之人皆已散去,東方隱隱泛出魚肚白,朝霞滿天,徐嫣兒望著初升的朝陽,滿臉欣慰道:“為了你,我還有什麼不答應的?況且如此我的機會會更大。”

嶽青君聽聞他的話語,心頭大喜,再也無所留戀顧忌,毅然展開步伐,向西南行去,但覺重任在肩,但是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坦然安適,什麼危險和疲累,皆在辛雙成一笑一顰在腦海中的影像的閃過而蹤影全消,但同時閃過的還有柳芳白靜子鳳氏姊妹。

“我連去救辛姐姐還同時想起其他幾個姑娘,又怎麼會對其中一個全心全意呢?”想到這裏,他心中大亂。

徐嫣兒望著他遠去的方向喃喃道:“傻孩子,你可知道這一去於你可能便是永無歸期,也許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天上地下,人間永別,但是人間也因此同時多了幾個為你痛斷肝腸的癡心女子。”

柳芳白大驚道:“徐姑娘,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既然知道他這次的吉凶,為何……”

徐嫣兒含淚如荷花呈露,淒淒嫣潤,語聲中微微帶著哭泣,道:“萬分的危險,恐怕連求生的機會萬分之一都不會有。”

靜子聞言色變道:“我去追他回來。”

飛身便去。徐嫣兒身形一晃,擋住她,一掌將她推開。

“你幹什麼?”靜子大怒。

徐嫣兒道:“我要阻攔你。”

靜子道:“枉他對你情深意重,還說你是他的妻子,世上可有丈夫陷入危險而不管不問的妻子嗎?”

徐嫣兒臉色一變,又無限溫柔道:“小丫頭,我難道不比你們更愛他?朝思暮念,被底生潮,春情難耐,多少誘惑,多少放蕩的念想,我都一一克服,我都等著他,他是我今生今世的相公,也是我生生世世的丈夫。六年來,哪一天我不是當三秋捱過?”

“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舍去我自己的性命,那是毫不猶豫的,你們知道嗎?我是看著送往迎來,暮為夫妻朝為路人,甚至為了嫖債而成仇人互相殺戮的妓女嫖客長大的,什麼從一而終,什麼生死不渝,在我眼裏沒有遇到他的時候都是騙人的鬼話,但是見到他之後便不同了。”

“我見到他之時,還不如你們,你們一見到他,他便是個英俊瀟灑,勇敢熱情的少年郎,而我見到的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一個懵懂無知,鼻涕拉紮的無知孩童,那時誰又知道他是個好人還是個壞蛋?但是作為被譏為婊子,無情窯姐兒的女兒的我,又管他是什麼好人還是壞人?”

“隻要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脫離那種火坑,那便好了!我脫離走出那裏不難,但是脫離以後呢?我看著吃青春靠臉蛋的妓女長大,但是你們知道我的打算有多遠嗎?”

“我以十六歲如花如畫年華看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認定他是我今生今世要尋找的夫郎,而六年後才真真切切的躺到他的懷裏,隻要有愛,哪裏管什麼老夫少妻,老妻少夫?甚至是不成為他的妻子也沒有什麼,難道我會舍得一個想了六年的丈夫?一個僅有一夕之歡的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一個將別人的痛苦視為自己的痛苦的人?一個自信,充滿熱情和熱血,有智慧,對女孩兒那樣尊敬的孩子?”